的,可是!可是明明就是女的!”古以簫氣得不停跺腳,“女的就女的!你幹嗎騙我!你完了!姓易的!你以後最好什麼都別吃,否則一定被我毒死!嗚嗚……”古以簫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狠狠踹著車前座,把司機嚇得冷汗直流,考慮著要不要請她下車。
“她確實住在我家,所以我在教師宿舍住了一星期!”易丞恨不得馬上衝到她面前解釋清楚,然而他還有半節課要上。
古以簫的哭聲乍停,只剩下抽泣聲。
司機鬆口氣。
“以簫?”
“為什麼騙我?”
“因為你只看見一個人,忽略了另一個——我家住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他們是一對兒?”
“不是。”
“你沒騙我?”古以簫又抽泣一聲。
“我發誓。”
“易丞……”
“恩?”她貌似平靜下來了,易丞放心下來,擦了擦額邊的冷汗。
“我討厭你!”古以簫大嚷,然後掛了電話。
十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
清晨的微風吹過草坪上那片花海,蒲公英撐著傘隨著風起舞卻散落了一地,古以簫的神情不再如往常般的驕傲,涼爽的風浮過她烏黑的長髮,柔軟的髮絲調皮的在空氣中輕輕地舞動著,一如精靈般美麗,而那雙暗棕色的眼眸中卻第一次帶上了寂寞的水光,她怔怔的看著那白色的蒲公英種子四處飄落,忽然心頭一陣悶悶的痛。
粉嫩的唇微諷般的勾起,微微失神的表情破天荒的出現在古以簫的臉上,讓那張臉龐頓時失去了原有的勃勃生氣。
冰涼的手指按上微腫的眼皮,古以簫嘆一口氣。她已經好幾天不理會易丞的電話和簡訊,明明解開了誤會,她心頭卻有種無力感,似乎在懼怕什麼。她就是不想看見他、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因為她在彷徨。
她好像玩出火來了。
她也許喜歡易丞。
當古以簫昨晚忽然意識到這點時,馬上失眠了,否則週末一向睡到十點多的她不會這麼早站在陽臺上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
這是唯一能解釋她為什麼會生氣的理由——她喜歡易丞。
玉皇大帝!如來佛主!耶穌基督!真神阿拉!古以簫趴在陽臺的欄杆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彆扭,她不甘心,她不承認自己喜歡他!老天!她怎麼這麼不爭氣?她以後一定和他保持距離,再也不能和他過分親密了!
中午,古以簫很沒精神地換了衣服,赴白少軒的約。這是昨天媽媽告訴她的,還特意把法國香水借給她。古以簫覺得媽媽太誇張了,白少軒就是約她去吃個飯,很普通的人際交往,可是爸媽的態度過分熱情,搞得白少軒是要求婚似的。古以簫討厭身上一股濃烈香味的女人,把香水晾在一旁,把頭髮梳整齊就出去了。
白少軒在一家湘菜館訂了個位置,老早就在那裡等古以簫。
古以簫點菜的時候,白少軒說要介紹兩個朋友給她認識,古以簫戲謔道:“該不是少軒哥的女朋友吧?”
白少軒笑著搖頭,“都是男的。”
“早知道你要帶朋友來,我也帶兩個女朋友過來,剛好湊成三對!”古以簫一點也不怕生,人越多還越好玩,又可以給她耍寶的機會了。
和絃音樂聲響起,白少軒看看手機,是易丞發來的簡訊:“我和威廉在門口。”他起身說:“以簫,我出去帶他們進來。”
說著,白少軒走出包廂,遠遠就看見易丞和威廉,他招招手,易丞便和威廉一起走過來。白少軒摟住易丞和威廉,眨眨眼道:“今天帶了個妹妹給你們認識。”
易丞肩膀一僵,竟然忽然停住腳步,皺眉問:“誰?”
白少軒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