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平的緣由,進了睿親王府的大門。
洪承疇沒想到多爾袞找自己來居然是在問所謂的義軍,在大清這些日子他很清楚八旗將領對大明軍隊戰鬥力的不屑,而對於那些跟他們根本沒有交集的泥腿子更是蔑視的很,他沒想到睿親王居然會對這些別人看不上眼的義軍有興趣。
洪承疇思量了一下才道:“王爺,不是下官不願意說,而是下官被從南邊調到遼東已經兩年有餘,雖然如今舉著所謂義旗的還是那幾個人,但是手上的兵將卻和兩年前完全不一樣了,所以我也不好說現在的這些所謂義軍到底是怎麼樣的不對。”
多爾袞沉吟了一下:“不能說具體,你說說大概印象,就說兩年的義軍和現在的明軍和咱們八旗比。”
洪承疇一拱手:“論騎兵,咱們八旗自然是天下第一,但是其實義軍中也有部分是從霸州等養馬之地出來很彪悍的人物,而且根據下官和他們作戰多年的經驗,這群泥腿子是越打越強,因為這些野路子出身的將領們在和大明的作戰中積累了不少經驗,越打越強。”
博敦卻是皺著眉道:“我看到他們全軍覆沒過好多次,那雖然將領們存活下來積累了經驗,那些下面的兵都是新兵,全是新兵的話,就是將領很厲害,戰鬥力也要打折扣吧?”
“回貝勒爺的話,雖然從道理上來說的確如此,但是實際上,那些重新集結起來的,也並不都是新兵。”洪承疇說道這裡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實際上那些所謂打的全軍覆沒的戰鬥也未必就是真的。”
這回倒是所有人都愣住了,洪承疇這才繼續說道:“如今這大明天下處處烽煙處處戰亂,難道真的那麼多人想反?其實根本不是,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哪。”
聽了洪承疇的話,多爾袞卻是若有所思:“那洪大人,那你說,如果現在八旗入關打入北京城的機會有多大?。”
“下官惶恐。”洪承疇雖然心中有些駭然多爾袞的直率和野心,但是口中卻開始道,“機會未必沒有,但是用俗語來說,卻是富貴險中求,風險也是很大。”
“說說。”多爾袞似乎很有興趣。
“大明雖大,北京城雖高,但是天下本來就沒有不結束的王朝,沒有攻不破的城樓。而且這些年大明軍隊疲於奔命東奔西走,從北到南,從東到西,大清,李自成,張獻忠,大明現在是在被前後夾擊,是腹背受敵。只要各地勤王之師被那些個義軍給拖住,北京城幾乎手到擒來。但是關鍵是攻破之後呢?大明國祚300年,在很多人心中,還是不可替代的正統。王爺,下官說句大不敬的話,在老百姓心中,大明被李自成或者張獻忠打敗,和被大清打敗是不一樣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看著多爾袞他們都似乎聽的挺入神的,小玉兒卻是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對著郭蘇陽使了個眼色,推了房門出來,反手給他們帶上門,結果沒走幾步卻看到揹著手的姜雙平站在那邊。
小玉兒笑著上前:“先生好。”
姜雙平看到小玉兒倒是露出一點點笑意,放下雙手對著小玉兒行了個禮:“福晉好。”
“來看你洪師兄嗎?”
姜雙平卻是笑:“人家是經略大人,我可不敢稱師兄。”
小玉兒聞言也是跟著笑了出來:“我聽說漢人很看重師門的,怎麼先生似乎並不這麼想。”
姜雙平搖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並不是在一個門派裡就是鐵板一塊,莫說我們身份想差懸殊,就算身份相當,對從未見過面的師兄弟,我恐怕也沒有辦法直接交心交肺。”
小玉兒點點頭對此表示理解,只是隨後卻道:“不過聽我們家王爺說,這次能勸降洪承疇,先生出力不少。”
姜雙平這回卻沒有接話,反倒是換了話題:“福晉停了格格的習武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