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榮軒步步緊逼,孟憲國一籌莫展。
眼看事態就要一發而不可收拾,關鍵時刻關海山站了出來。
輕描淡寫幾句話便力挽狂瀾,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關海山是什麼身份?
那可是故博老大呀!
那更是孔老總的得意門生。
他親師弟賈元就是神州文保一把大領導。
東西是不是黑貨,是不是賊贓還不是人家師兄弟說的算?
既然關老都站出來擔保了,那咱們還怕個毛線啊!
剛才嚷嚷退貨的那些人馬上停止聒噪,猶猶豫豫準備出手的那些人馬上橫下心劃卡交易。
孟憲國高賀年四人剛才還愁的要死,這會兒來了個乾坤大挪移,瞬間忙得不可開交。
關海山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顧榮軒說道。
“行啊老顧頭,學會蠱惑人心了嗨!”
“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被關海山瞪了一眼,顧榮軒三魂兒都跑了兩個半,情不自禁哆嗦一下,兩條腿都開始打顫。
“關哥,沒人指使我。”
“我只是有點不解,隨便問了幾句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啊!”
“這裡人多說話不便,你先跟我上來再說。”
“關哥,不用了吧!”
“您日理萬機,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告辭了哈!”
“站住!”
“老子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關海山厲聲喝道。
“關哥,我沒那意思啊!”
“您的話,跟我這永遠都是聖旨。”
“少跟我貧,給我滾上來。”
關海山說完大步上樓,顧榮軒不敢溜走,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來到樓上,陸飛正在跟人影片連線,給關海山打了個手勢,對著手機發號施令。
“對,就是這個,把它拿下。”
結束通話電話,陸飛對關海山說道。
“這人你認識?”
“認識,老熟人兒了,這老傢伙看物件兒的眼力,比我都不次,絕對是個人物。”
“老顧人不壞,估計是被人當槍使了。”關海山說道。
陸飛點點頭,遞給顧榮軒一支菸,後者哆哆嗦嗦的接了過去。
“爺們兒,說說吧!”
“文珍閣和一方齋讓您過來埋汰我,給了您多少錢?”
陸飛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顧榮軒身子就是一抖,剛點上的香菸也掉在了地上。
“我擦?”
“你丫怎麼知道是文珍閣指使的老顧?”
陸飛指了指監控顯示器說道。
“你沒看,趙元虎在店門口都等的不耐煩了嗎?”
“爺們兒,不要隱瞞了。”
“您跟趙元虎在一方齋門口交流,我這看的清清楚楚。”
“老顧,是這樣嗎?”關海山問道。
鐵證如山,顧榮軒也不敢隱瞞,只好老實交代。
這兩年撿漏太難,顧榮軒的生活越發不景氣。
兩年前,顧榮軒跟琉璃廠擺攤兒的一個娘們兒好上了。
於是老顧頭收起了玩心,跟那娘們兒一門心思的過日子。
老伴兒練攤兒,老顧頭串鄉淘寶貝,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卻也是小康生活。
去年春天,老伴兒得了肺癌。
拖拖拉拉到了中秋節駕鶴西遊。
這期間為了給老伴治病,老顧頭散盡家財變賣房產,還欠下三萬塊錢的外債。
老伴一過世,顧榮軒再次回到解放前。
前幾天顧榮軒再次出山,在潘家園逛了兩天,撿漏了一件晚晴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