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她氣惱之時,陡然淚如雨下,“子業,我是你姐姐啊。”
劉子業怒喝:“不是!你不是我姐姐!”
他狂躁地要撕劉楚玉的衣服,劉楚玉驚駭得手足俱僵,雖然她一生也多是放蕩無拘,立誓囊盡天下美色,可卻從來想過有一日,竟要和自己的弟弟行這般……
如此罔顧人倫,可還是人?
劉楚玉終於回過神來,她拼命掙扎使出一身的解數力氣,終是掙脫了劉子業,被推出去的那個瞬間劉子業鋒利的牙齒劃破了劉楚玉的玉頸,唇角染上了一絲鮮血。
他的眸色暈紅,宛如嗜血的魔鬼。劉楚玉從來沒料到,她的弟弟對她竟有如此不知羞恥的佔有慾,她惶恐地後退,一直退到了牆邊。
劉子業抹著唇,陰冷地一步步走來,指尖沾染上了血腥,他放到嘴裡舔了一下。陰冷笑道:“阿姊的血,也是這般芳甘純美呢!”
劉楚玉沿著硃紅的牆往右走,她巨顫不止,“劉子業,你這個瘋子!”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我本來就是瘋子,阿姊你可知道,我想了你多少年?人家都說長姊如母,可我不要!我偏要阿姊你做我的妻子!”
如被戳中痛處,劉子業近乎嘶吼地說完這麼一句,他已經朝劉楚玉撲過來了!
如果沒有何戢,他一直這麼靜靜守著他沒心沒肺的阿姊也便算了,她喜歡男色,總比真正對旁人上了心好,他怎麼能容許自己情之所鐘的姐姐有了戀慕心儀之人?
就在這一瞬間,門外突兀地響起了一個宦官的尖聲大叫:“駙馬不可,皇上和公主……”
何戢冷著臉一腳踹開大殿,刺骨的風呼嘯灌入金殿,他凌厲一眼掃過,劉楚玉衣衫凌亂,已經撕破了一角,露出半截香肩。在看到何戢的那一刻,她絕望的眼睛裡盛滿了驚愕與狂喜。
淚湧如注。
劉子業不得不停手,他起身放開劉楚玉,逼視著何戢陰戾地說道:“駙馬來得真是時候!”
何戢無言走到劉楚玉扔下的披風面前,拾起紫色寬敞的披風,然後,他走回劉楚玉身邊,劉楚玉已經淚眼婆娑,無聲地嗚咽,臉上妝容盡花,雲鬢彌亂不堪,他抿著唇將披風遮掩在劉楚玉的身上,緊跟著他溫柔伸手抱起了她。
“楚玉,我帶你回家。”
一聽到“回家”二字,劉楚玉眼眸裡的霧色更深,宛如荻花曼覆的秋霜。
“何戢……”
她能感受到他的緊張、不安與顫抖,他那樣惶恐,那樣失態,那樣害怕會失去她,劉楚玉終於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是有真心相對的人,他原來一直都在。
他抱著她走向殿外。
劉子業突然冷聲道:“駙馬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未免太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底了!”壞事被正主撞破,他有點氣急敗壞。
何戢頭也不回,一綹青絲垂在劉楚玉的臉頰之上,她顫抖的手撫上他的面龐,眼神悽美又哀傷,何戢懂她的意思:不要得罪皇上。
可是,被人如此欺到頭上,愛妻差點被奪去貞潔,他還要怎麼再保持冷靜,保持對這個帝王威嚴的尊敬與服從?
“皇上,你不顧為君為弟之儀,還要臣如何愛戴敬重?”這是他的心裡話。
說罷,他不再理會劉子業已經陰沉得滴得出水的臉色,抱著劉楚玉走出了金殿。一出殿外,那幾個待命的宦官便一擁而進,清新的長風吹面而來,巍峨的帝闕上紫雲繾綣流蕩不休。
劉楚玉倚著何戢的肩膀,她餘悸未消,聲音仍在顫抖:“何戢……”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明燦如星,他想到初見的那一日,她尚未及笄,也是這般模樣。何戢低眉溫雋,一笑而應。
“何戢……”
“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