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視了地勢,一日沒歇息,雖說昨夜被小娘子刺激後,短暫地失了眠,到底沒抵住疲倦,很快便睡了過去。
聽到裴卿的聲音,瞬間睜開眼睛,翻身爬起來,掀開被褥,同身旁同樣被驚醒的小娘子道:“穿好鞋,先別出來。”
房門開啟,裴卿立在院子中央,對面已圍滿了黑壓壓的人馬。
隔壁房裡的閔章,魏允和小廝也都陸續衝到了門外。
火光一瞬把院子照得通亮。
看到裴元丘身邊的那位心腹時,謝劭便知道了怎麼回事,昨夜合衣而躺,此時衣襟鬆垮,髮絲也凌亂不堪,同馮超一笑,“難為裴大人半夜上門,可否容我等整理一番妝容。”
只要他肯下山,不急於一時,馮超也很客氣,“謝公子請。”
人已經找到了這兒,便是最壞的結果,逃也逃不到哪兒去,再掙扎已無用,轉身吩咐身旁閔章幾人,“收拾東西,下山。”
回頭進屋,溫殊色剛穿好了鞋,匆匆忙忙趕到門前,臉上的瞌睡已不見了蹤影,急切地看向郎君,“誰來了?”
謝劭拉過她,讓她背對著自己,伸手把她散亂的髮絲解開,沒有梳柄,只能用自己的手指頭,五手穿進她的髮絲之間,一面替她挽發,一面回道:“裴元丘的人。”
溫殊色身體一僵,果然不脫層皮,是到不了東都了。
“後悔了?”郎君偏頭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布條一圈一圈地纏住她的髮絲,“早讓你先走,你非要留下來,如今知道怕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恐怕得委屈小娘子同我一道死無葬身之地了。
”
溫殊色被他嚇到了,打了一個哆嗦,“郎君這不就是馬後炮嗎,昨夜郎君看到我時,分明很開心,咱們既得了半夜偷歡,付出些代價也是應該。”
她怕是對偷歡二字有什麼誤解。
束好頭髮,打了一個結,掰過小娘子的肩膀,看著她假小子的打扮,別有一番俊俏,同她正色道:“裴元丘和太子要的是我的命,沒人見過你,出去後你跟著裴卿走,裴元丘就這麼一個兒子,定不會傷害他,這是你最後能活命的機會。”不等她說話,先堵住了她嘴,“不許同我倔,只有你安全了,我才不會有後顧之憂。”攏了一下她散開的衣襟,“放心,昨夜讓小娘子失望了,我必然會留下一條命補償娘子。”
溫殊色一臉茫然,她失望什麼了。
可郎君似乎覺得不解氣,那股憋屈,隔了一個晚上,不僅沒有消散,還更旺盛了。
又或是擔心當真就再也沒有機會,若是這般給她留下一個無能的印象,即便九泉之下,怕也無法安寧,為了不讓自己從墳墓裡爬起來去找小娘子,還是先替自己正了名才好,念頭一出來後立馬付出了行動,伸手捏住了小娘子的下巴,往上一抬,突然附身把自己的唇瓣親了上去。
不再像昨晚那般蜻蜓點水,若即若離,也不似那日在樹林子裡只光顧著堵住她的嘴兒不動,這回那唇瓣一碰上來,便用唇緊緊地咬住她來回地碾壓。
溫殊色瞪大了眼睛,這時候,命都要沒了,他還來
不容她動,謝劭的手掌緊緊地扣住了她後腦勺。
這回真如了那豺狼虎豹,屬於男子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過來,吐在她面上,唇瓣越來越燙,勾著她的雙唇,一下又一下地親吻。
魂兒如同被吊了起來,溫殊色忍不住顫了顫,渾身痠軟,徹底亂了呼吸。
還沒等她回過神,他突然張嘴,溼漉漉的舌尖滑在她的唇齒間,急促地描摹,不斷地往裡探
躲在齒列後的舌尖被勾到的瞬間,陌生的觸感如同閃電擊過,溫殊色腦子“嗡”一聲炸開,什麼念頭都沒了,耳畔全是郎君舌尖親出來的細碎水聲
外面一堆的人馬候著,裡面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