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是惟一能夠做到的人。」醫生喃喃低語道。
「正是,只有卡倫。卡倫把她的心愛的寵物,從其束縛中解放出來了。」
「但是,它怎樣從房間溜出來了?」特里詢問道。
「非常簡單。因為鳥自己不能開啟籠子,卡倫‐‐當時在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肯定為它開啟了籠子。這暗示著她拿出鳥,把它帶到窗前,透過兩根鐵棒之間把鳥放掉了。一個人不能透過那些鐵棒出去,」埃勒裡隨便地說道,「但是一個鳥能。」他皺著眉頭,「卡倫喜愛那隻可惡的鳥‐‐這是對那種結果的全部證據。那隻鳥從來沒有被允許出過籠子。鳥獲得了自由,這是人們記憶中惟一的一次。所以歐&iddot;馬拉小姐‐‐那個愛爾蘭女孩子,看到鳥竟會如此的溫怒‐‐因為在幾個星期前,當可紐梅病了,讓她去餵鳥的時候,她讓鳥跑出來,跑到庭院中了。如同你在星期三告訴我們的那樣,你能對我們再說一次,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歐&iddot;馬拉小姐?」
「我不知道什麼,」那女孩子厲聲說道,「她幾乎要扯掉我的腦袋,我是說蕾絲小姐,要解僱我。讓我走,行不行?我想從這裡溜出去。」
但是埃勒裡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你看?現在我們有合乎邏輯的理由相信,在她死之前幾分鐘,卡倫&iddot;蕾絲自己把那隻鳥從籠子放出,並把它透過窗戶欄杆送到外邊,而在以前,她一直是小心地把它關在籠子裡的。她給了它自由,為什麼?為什麼人會把最心愛的的寵物釋放出來?因為某個人對它們的束縛已經結束。因為隨著某個人的結束,所以它們的束縛也結束了。因為卡倫&iddot;蕾絲打算自殺。」
警官咬著他的手指甲。
「接著讓我們來看第五點,所有觀點中真正最具決定性的一點。這是一個西方的思想向東方人轉變的混合物,穿著和服,邁著高傲的步伐,帶著用寶石裝飾的匕首,傷口在咽喉裡。這是一種混合物,卡倫&iddot;蕾絲扭曲的靈魂中所有的東西,與她的疲勞的身體中所有東西的混合物。並且,即使這一點單獨地存在著,它足以告訴我卡倫&iddot;蕾絲是自殺的。」
「你要說明什麼嗎?」警官焦躁地說道。
「這是精密的觀點‐‐實在漂亮,完美的對稱現象。卡倫&iddot;蕾絲是什麼?好吧,她的面板白顏色,但是其下面已經變成了黃色。她在日本生活過如此長的時期,如此深深地愛著日本的事物,這使她已經變成大半個日本人了。考慮到她在華盛頓廣場如何地生活‐‐在對日本懷著鄉愁的寓所裡,是日本的傢俱,日本的藝術,日本的裝飾,甚至她的庭院都是日本式的。在所有重要的時機,她穿著日本的衣服。她愛上了日本的習慣‐‐你們還記得那個儀式隆重的茶會嗎?她是在一半日本血統的家庭中長大的,與之聯絡起來的是日本的朋友、日本的僕人,在她父親死後,她曾經在帝國大學教日本的學生。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日本精神的皈依者‐‐因此就不難想到,她在精神上和心理上都更像一個日本人,而不像一個西方人。其實,己經有過為數眾多的西方人轉變成日本皈依者的例子,你們還記得拉夫卡迪歐&iddot;海倫嗎?
「現在如果你們以這種眼光來看卡倫&iddot;蕾絲,那麼對於她死時的特殊的情境‐‐穿著日本和服,割傷喉嚨,使用鋼鐵工具,而且外殼上飾以寶石‐‐會有什麼啟發呢?嗯?為什麼在她死之前半個小時左右‐‐就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