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名村民被罵的不耐煩了狠狠幾拳打了過來,他立馬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又過了大約一天一夜,忽然有奇裝異服的朝鮮**隊開到。範時傑也被允許從軟禁的屋子裡出來,這時的他心中多少有了點底氣,畢竟朝鮮國是大清國的藩屬,就算他們對宗主國陽奉陰違,也不敢公然為難他這個大清國知府,沒準再仗著大清國的威勢拿捏一下他們也是可能的。
但範時傑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這些奇裝異服計程車兵基本都操著一口北直隸、南直隸與山西的口音,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之人。
這些士兵均是一身大紅色的上衣下褲,長大的上衣腰間還扎著四指多寬的牛皮束帶,雖然是奇裝異服,但看著格外的筆挺利落,其風貌氣質自是遠非朝鮮國的野人可比。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當幾名士兵來扭他的胳膊時,範時傑這才驚慌的問道。
一名操著南直隸口音計程車兵冷冷道:“你現在已經是大明三衛軍二十九營七隊的俘虜!”
“什,什麼?”
範時傑早就覺得有些不妙,但真正從這些士兵的口中證實以後,還是難以置信,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好像這就是一個噩夢,一眨眼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但這不是噩夢,他也醒不過來。
“我是大清國新安府的知府,你們這麼對待我,就不怕攝政王提兵攻明嗎?”
範時傑聲嘶力竭的掙扎著,呼喊著,甚至還疾聲威脅著。
一名士兵扭住他的胳膊,用打造精緻的腕銬將他的雙臂自後背鎖住,又目露同情的看著他,說道:
“少喊幾句吧,你現在喊破了喉嚨也沒用,多爾袞怎麼會因為你這個草包,與我大明兵戎相見?”
那士兵嘲笑了兩聲,又接著頗具戲弄的道:“如果你表現的好,沒準會讓你當個大明的順民!”
範時傑最初以為自己甚至連姓命都保不住了,但看對方的口風又不像準備加害自己的模樣,心裡稍稍安定。
自這一天開始他就再沒與自己的幕僚屬官見面,他被連夜送往了平安道首府,一名操著一口浙江地方口音的少年官吏接見了他。
“我看你也是個漢人,為何要去給滿清韃子當走狗?”
範時傑有個出了五服的同宗兄弟在攝政王身邊很受重用,他才因此在大清國內部改制的過程中,沾了光被授予知府,說起來,距離他更遙遠的應該是大明才對。但眼下身陷囹圄,他才不會傻到假裝硬氣,於是卑躬屈膝道:“小人,小人心向往大明已久,但身陷滿清韃虜之手,忍,忍辱負重,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為,能為大明做些力所能及的……”
那名官吏立時就憋不住笑了出來,大有揶揄的指著一副腦滿腸肥的範時傑道:“天底下可有你這等舒服的忍辱負重?你這廝也太輕賤烈士之名了!”
“是,是,是!小人輕賤了烈士之名,小人輕賤了烈士之名!”
範時傑已經得知此人是朝鮮國欽命的平安道大使,權重一方,而明朝軍中的人物又如何掌握了朝鮮地方的大權,他也有了隱約的預感,因此對面前的官吏唯唯諾諾,不敢有一絲言語頂撞。
姚啟聖本來還想斥責這個漢奸一頓,但看他沒有半分骨氣的德行,卑躬屈膝,就差跪下來給自己舔鞋了,終是板不住臉,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真給我漢人丟臉,難道你就是如此伺候你的滿清主子嗎?”
範時傑立即答道:“小人沒有滿清主子,只有漢人主子!”
“放屁!”姚啟聖被這個說話沒過腦子的夯貨徹底弄得沒了脾氣。“漢人沒有滿清搞的那一套……”
姚啟聖與範時傑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大通廢話,終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