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有誰不看的清清楚楚。他堅持主張放棄錦州,斷得是一石二鳥的好計。李信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隻小鳥而已,真正的大鳥卻是直指孫承宗。
誰都知道張四知覬覦內閣首輔的位置已久,但皇帝遲遲不肯立一個首輔,怕是也在猶豫這幾位閣臣誰才堪當此任。因此,只有誰有當這首輔的潛質,張四知便不遺餘力的打壓此人,對楊嗣昌如此,對劉宇亮如此,對孫承宗自然也如此。
若果真錦州之圍解了,不論孫承宗是否參與其中,他身為督遼之官,必然會領其中一功,到時凱旋而歸,晉為首輔的可能便更大了。因此,張四知這才不遺餘力的阻止所有去救援錦州的建議。
不過,歸根結底,救錦州能夠成功的把握並不高,而且還很低,所以此人的阻止才能屢屢成功。偏偏只是漏算了劉宇亮,沒想到向來老奸巨猾的前內閣首輔不知吃了什麼藥,居然就不要命的帶著五千人去了錦州。
朱由檢也不再繼續追問,此刻他的心情是矛盾的,劉宇亮此去怕是再無回來之日,而李信也得埋骨遼西。張四知的願望將會得逞,孫承宗仍舊要苦守在山海關。
而他……朱由檢咬牙切齒……
第四百九十九章 臨時起意
不過幾日的功夫,遼西局勢便已經在京師傳的沸沸揚揚,什麼劉閣老自投羅網,李信兵敗錦州,一樁樁件件傳的真乎其真,就彷彿是親眼所見一般。更有甚者,居然就有說書的編成了段子,在酒樓茶肆中講的那叫一個熱鬧。
百姓們哪有分辨真假的能力,自是一個個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這一日,東直門外的茶肆依舊是客人爆滿,爆滿的原因並非是這家茶肆的茶香,而是其請來的說書人實乃一絕。卻聽茶肆裡傳出了陣陣惋惜,驚歎,與平日裡的掌聲如雷大相徑庭。
可巧,正有馬隊緩步由此經過,穿紅掛甲一眼便知是京中高官,可衝撞不得。百姓們紛紛躲閃,誰知那劇中的青袍便裝的中年男子卻頓馬不前,不解的向左右道:“奇怪,每日經過此處,所聞者皆是如雷掌聲,今日為何這茶肆中盡是嘆息一片?”
中年男子雖然為著官府錦衣,但一看那雍容氣度便知道不是尋常百姓,聽口音卻也不是本地人。
“回部堂,這幾日京中流行的段子頗有幾分悲壯,百姓們聽了自然不會叫好。”
“哦?”那中年男人聽護衛如此說,頓時便好像來了興趣,問道:“說說,究竟是什麼段子,能讓百姓們如此唏噓,便是講嶽武穆冤死風波亭也沒見百姓們這般景象。”
那護衛聽口音便是地道的京畿人士,聞上有所問,當即便扯開了話匣子。
“回部堂老爺,您老整日行走大內部堂,恐怕對這酒樓茶肆裡流傳的市井段子有所不知,今日這茶肆中講的是‘李徵西折戟錦州城,劉閣老匹馬全忠義’,大將身死,忠臣蒙難,就是這眼巴前的事,您說說哪個爺們聽了能不落淚,再說了,就算不為他們傷心,這戰事一天不如一天,沒準……”
那護衛越說嘴越快,竟差點將大逆不道之言也順了出來,多虧反映還算快,一把捂住了嘴,接下來就算打死也不多說一句話了。
中年男人的心思顯然不在護衛差點說出的大逆不道之言上,冷冷出神了片刻,卻是一聲冷笑道:“說李信是大將身死也不為過,將來就算為國捐軀了,也算求仁得仁,封諡得爵身後榮耀。那劉宇亮算什麼東西,匹馬全忠義?”
到了劉宇亮這句話,聲音便小的連那緊在他身邊的護衛都聽不甚清楚,只是卻暗暗奇怪,今兒部堂老爺是怎麼了,平日裡瞅著可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算火上房恐怕還不緊不慢的,如何現在居然有幾分急躁?
戰馬噌的竄了出去,那護衛這才如夢方醒,看來部堂老爺也是性情中人,得知了李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