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一臉菜色的嘯聚之徒可比,心中猛然一動,嘴上卻繼續笑道:“小弟又哭又笑,成什麼樣子……”
黃妸終是敵不過,一跺腳道:“你哪隻眼睛看見人家哭過了,說正事……”黃家商隊的家丁護衛們,何時見過公子這番作態,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如所料不差,朝廷的欽差高時明幾日件便要到了,此人與熊開元蛇鼠一窩,勾結連環,李兄想好了該如何應付嗎?”
看到到黃妸一臉認真的樣子,李信頓時心生感動,黃妸剛剛生死間走了一圈,居然一脫險便想著自己的安危。司禮監秉筆太監高時明給他的印象頗深,崇禎十一年,在京師的幾日,此人一直百般刁難於他,此刻派了這貨來,只能讓他亂上加亂。
黃妸又道:“李兄人緣怎麼這麼差,到大同來的幾個傢伙,好像都對你充滿了敵意呢……”說到此處,話鋒又是一轉,“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高時明此人貪財,同來副使高鏗一貫與之不睦……”
李信心下感慨,黃妸不過是一介商人之女,便能對朝中種種變化了若指掌……
第二百零三章 工業城鎮
黃妸不再說笑,而是表情認真的提出了她的見解,朝廷既然派了人來進行調查,那就說明皇帝在內心之中其實是搖擺不定的,不想被重臣左右,又不相信李信會輕易做下這等事情。並一針見血的提出了問題的癥結之所在。
“皇帝之所以搖擺不定,李兄吃虧是在不能和當今皇上建立直接聯絡……久而久之不能持續鞏固信任,挑撥的人多了,須知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啊。”
李信眼睛頓時一亮,的確,在聽說熊開元上本誣告的時候,他的確有種無力之感,若不是在陽和衛擊敗了蒙古插漢部,手裡還握著一些功勞的話,這一回當真是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忽然想起了清朝的密摺制度,找個機會可以建言崇禎皇帝也採取這種制度,他相信凡是權力慾極強的皇帝,沒有人不會不喜歡這個制度的。
廣泛的賦予臣下密摺專奏之權,不但可以用以表示對臣下的恩遇,又可以不走正常渠道便可將大臣的奏摺直接呈遞給皇帝,而且少了內閣的干預,皇帝所獲知的皆是第一手資訊。如此一來,皇帝足不出戶便可真實的瞭解天下大事。
黃妸見李信出神,一連喚了兩聲才把他拉回來。
“我著實放心不下爹爹,雖然這一回有可能是歹人故意謊報,但見不著心裡總放心不下,所以……”
“小弟莫不是還要返回代州?”李信擔心的是她的安危,那夥不明身份之人可算是全身而退,既然能暗算一次,便能暗算兩次,三次,再回去太危險了,所以太堅決不同意黃妸返回代州。
但是黃妸堅持要返回代州,李信只好退一步妥協。
“既然小弟執意要走,李信也不阻攔,由我那兄弟陸九護送你返回代州,想來那夥賊人便插不上手了……”
黃妸卻又一次堅決反對,說陸九是李信的左膀右臂,沒了他怎麼能行。這一回,李信說什麼也不妥協了,乾脆便給她兩條路選。其一,由陸九護送返回帶走。其二,他會強行把她帶回鎮虜衛。李信的態度不容質疑反對,黃妸便只好欣然同意了。
黃妸臨走之時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據我所知,李兄曾焚燬了丘家所有的屍身,那麼丘龔的首級是如何流出去的,這其中不可不防!”
看著一路南下的黃妸逐漸消失在山林掩映的道路盡頭,李信這才帶著身邊十幾個家丁狂風一般朝白登檢查站而去。原本李信打算的是直接返回鎮虜衛,可半路又改了主意,艾伯特和海森堡搞的鐵廠和鐵礦工地便在附近,何不借此機會去看上一看。
離開白登也就是十餘里地,便見遠處浩浩蕩蕩的開來了一支人馬,身上都是各色衣甲號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