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
“拖回去吧!”
軍卒得令,拎起熊開元便走,熊開元一看他們是玩真格的,那夢魘一般的地方如何肯再回去,終於服軟。
“且慢,且慢,我籤便是!”
看著按了鮮紅的五指手印,又具了熊開元名姓的兩張紙,高時明心滿意足的將其小心折好揣進懷中。
“熊大人若是早就招了,何必在這安置站中受苦。雖然出了安置站,可這規矩不能破,先另尋地方隔離觀察吧……”
熊開元忍氣吞聲,連連應下,任由高時明安排。
徹底解決了熊開元這個隱患之後,高時明大呼痛快,剛出了安置站,卻見一騎快馬由陽和衛方向而來,李信心頭沒來由的突突一陣亂跳。
“報!火槍營出了大事故,火藥被引爆,死傷數十人!”
李信只覺身體晃了兩晃,他曾利用閒暇時間編寫了一份簡明的火槍的使用以及佇列訓練要則,由幾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高陽老人來負責訓練這些剛剛轉為火槍營的長槍兵,誰知還是出了紕漏。他只好放下安置站的事全部由高時明負責,又隨那軍卒快馬加鞭回陽和去了。
等到了陽和衛李信才發現問題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是火藥倉庫出了問題,說起來和他訓練火槍兵佇列還有些原因。由於滑膛槍精度極差,需要密集的彈丸形成彈幕來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因此沒個火槍兵必須緊緊挨在一起,問題就處在這緊緊挨在一起上。不知是誰的火繩點燃了誰裝黑火藥的袋子,一連串的著火爆炸就這樣發生了。
李信瞭解了事故的原因之後,失悔大意,偏偏這種問題在高陽時卻是沒出現過的,此時出現既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不幸的是死傷了數十人,萬幸的是沒有在戰陣之上發生,否則便不是幾十個人那麼簡單了。他對此也提出了改進意見,提出用葫蘆來裝火藥,使用的時候開啟塞子便可,再用皮紙做成定裝彈藥,如此一來便免去了因為人員集中而容易失火的問題。
有了這次偶然事故,李信又想起了燧發槍的好處,如果使用燧發槍這種事故的機率當會大大降低吧。於是,又去了趟鐵廠想看看艾伯特和田復珍將燧發槍改進的如何了。
結果令他很是失望,還是扳機這個看似簡單卻絕不簡單的關鍵部件的問題沒有解決,想在短時間內大批裝備看來是不成了。只好鼓勵一番,希望他們早日攻克難關,解決難題。
到了晚上,陸九帶著騎兵馬隊從代州回來了,這讓李信很高興,可他帶回的訊息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經歷一冬的圍剿,窮途末路的流賊突破李仙風、左良玉的圍追堵截北渡黃河,連克十數城,太原城陷落了!
李信連夜將陽和衛中毛維張等人叫來商議此事,大夥都覺得此事匪夷所思,且不說流賊經歷崇禎十一年的圍剿,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算他們能夠成功度過黃河,又憑什麼攻下城高池深的太原?就算流賊最強之時,也沒有哪個能拿下一省之治城的,又何況是殘兵?
毛維張自經歷了叛亂一事後,就像換了個人,沉默寡言,行事倒比平時果決了許多,也不知這變化是好是壞,李信決定給他機會,還是相信此人並非無可救藥。
“大人,下官懷疑,是不是瘟疫鬧騰的,災民們趁亂鬧事?”
這也是一種可能,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大傢伙的認同,因為陽和衛也剛剛避免了一場由災民所引起的民變。可災民鬧了民變和流賊還有區別嗎?再說,太原府距離三衛畢竟還隔著諸多府縣,一時間也輪不到他們來操心,大夥更多的是著眼於當前災民的安置。
可李信卻有一種隱憂,一旦流賊勢大反覆,崇禎皇帝肯定要從北方調幹臣強兵南下剿賊,是洪承疇還是孫承宗呢?北方滿清如趁機再次入寇,又該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