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便不用時刻扭著他,於是示意軍卒將他鬆開。
“大和尚,大半夜的跟蹤我們,還說自己不是奸細?”
介休辯道:“大路在此,你們走得,貧僧便走不得?”
李信不耐煩了,大軍渡河正是關鍵時刻,不願再於他多做糾纏,於是擺擺手。
“好好好,我也不多說什麼,這就將你放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豈料那介休卻不依不饒。
“施主此言差矣,你我既然同路即是有緣,如果各走一邊豈不是辜負了這份奇緣?”
這一番肉麻說辭將李信徹底逗笑了,你一個和尚能和我有什麼奇緣?都是男人,難不成還要搞出點基情不成?就是他肯,自己也不肯啊!
旁邊的陸九靈機一動。
“大師可是還在尋找那不世出的……”
陸九正待說下去,李信狠狠的從旁邊踢了他一腳,王樸發現了此處的異常,正在向這裡觀望,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讓他聽了去圖落人話柄。
陸九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如何不明白李信的意思,是以話到一半便閉口不言。
介休卻道:“貧僧與將軍是有緣人,不如便送將軍一樁大大的功勞如何?可莫要推辭呦!”
陸九眼睛一亮,功勞不嫌多,更何況還是大師所言。白日裡介休尷尬的一幕絲毫沒影響踏在陸九心中的高大形象,畢竟善算人者,不善算己。
“大師有話但講,就別賣關子了!”
陸九搶先說道,有功勞不要是傻子。他能感覺出李信對這個介休存在著深深的戒備與厭惡,但在他看來,這完全是李信的偏見,難道十三哥對和尚有著難言的其他原因?
眼看大軍已經有一半渡過了豬籠河,李信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介休和尚身上。再者,聽此人口風竟似有意無意在勸自己造反,這可絕不是什麼好事,手底下不過千把人,哪有這個實力。如果這大和尚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便有首個腦袋也不夠殺啊,所以這才極力的避開他。
可介休像狗皮膏藥一樣又貼了上來,“施主?”
李信雖然也算殺人不眨眼了,但終歸還是對無辜之人動不了威嚇之心,無奈之下,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快說……”
介休連忙嬉皮笑臉的道:“好,貧僧這就說,後半段話不雅,可以不說了!”
介休咂了咂嘴。
“廢了這半天口水,嘴幹舌燥,能不能給口水喝?”
“說不說,來人,把這和尚給我打將出去!”
“好好,貧僧這就說。”
介休換了一副故作神秘的表情。
“將軍可知京師有重臣南下?”
李信聽了心中一凜,京師派重臣南下?是何用意,但隨即他又意識到,這話出自一個遊方的和尚之口實在太不尋常。
“本將軍都不知道,大和尚又是如何得知?”
介休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個極其欠揍的表情。
“天機不可洩露!”然後他趕在李信發作之前又趕緊接著說:“但重臣南下的確屬實。貧僧夜觀天象,此人今夜將會有血光之災,將軍隨雖貧僧去,只要能保他無事,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這是不是一樁大功勞啊?”
行軍大事,豈會因為一個僧人空口白牙便做調整?如果李信聽了那和尚的話,二話不說跟著他就走,那才是得了失心瘋,想升官想傻了!
“大師口說無憑,俺十三哥如何能信?別說俺十三哥,就是換了俺也不能憑您一句話就讓大軍跟著您走吧?”
介休抬頭望向天空,許是急了。
“哎,貧僧就直說了吧,白日裡貧僧超度了一具韃子屍身,這是從他身上發現的書信!原本下午便要送予將軍,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