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
錦鄉侯府中,徐鄂臉色發青的坐在羅漢床上,在他的對面是錦鄉侯夫人廖氏,母子二人跟打擂臺似的分別沉著臉端坐著,徐夫人苦口婆心的道:“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咱們家剛吃了個大虧,你不韜光養晦的收斂幾分,還讓我大張旗鼓的去薛府提親。當初薛家可是一口回絕你了,你再腆著臉去,把太后娘娘,把你的父親的臉往哪裡擱。”
“我的婚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難道因為這些事我還不能成親了?”徐鄂皺眉道,“他們拒絕我,是因為我把方小姐嚇病了,那件事我做的不對,我向她道歉就是了,他們說不定見我真誠就原諒我了呢。”
徐夫人只覺得自己嘴皮子都磨破了,自己的兒子卻像是吃了秤砣似的鐵了心,他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他對什麼事什麼人這麼上心的:“那方小姐真就這麼好?你不過見了人家一次,就這麼要死要活的惦記著。我可是打聽過了,她那身體可是不敢生孩子的,你要怎麼弄,難不成要斷了子嗣不成!這婚事我絕不會同意!”
“子嗣,子嗣!”徐鄂一臉的不耐煩,“二哥不是給你生孫子了嗎,徐家的香火斷不了,再說,她生不了我納幾房妾不就成了,到時候養在她名下不是一樣,反正都是我骨肉!”又道,“您別瞻前顧後的,我又不用承爵,到時候你要是看我們不順眼,我和她搬出去開府單過,你總滿意了吧。”
這方小姐還沒有娶回來,自己的兒子就想到了要分家了,徐夫人騰的一下站起來,怒目而視:“開府單過?你先去問問你父親同意不同意吧。”
徐鄂一見自己的母親真的生了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語氣一緩,就道:“娘……”他求著徐夫人,“我保證,只有您幫我把她娶回來,將來您說什麼我都聽您的,我也不出去玩了,好好幫著二哥打理庶務,真的,我保證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為個女兒,就跟著了魔似的,徐夫人是打定主意不會再去薛家丟這個人:“不是娘不同意,就算你剛才說的這些我都不考慮,薛家也不可能把她嫁到我們家來的,你用腦子想一想,薛致遠可是剛剛因為咱們家在大理寺待了那麼久,他能不記仇?!”
“不試試怎麼知道。”徐鄂眼前就浮現出幼清的模樣,更加的迫不及待,“您拿出誠意來,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徐夫人擺著手,態度依舊很堅決:“這個事兒別說了,你要想成親,我就託人去給你仔細選,你要好看的咱們就照著方小姐的相貌去找,京城沒有就去保定找,保定沒有去江南,這世上也不是她生的最美,定然還有更好看的。”話落,她見徐鄂還要說話,不由提高的聲音,將桌上的藥遞給他“把藥吃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去歇著!”
徐鄂吃了藥,垂頭喪氣的出了門,他身邊的常隨扶著他,笑著道:“爺,夫人同意了嗎?”
“同意個屁!”徐鄂滿臉的苦惱,他真的很想再見一見那位方小姐,他一個心思還沒想完,另外一邊有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三爺,三爺!”
徐鄂不悅的道:“見鬼一樣的,有話說話!”
“三爺,鄭家請媒人去薛家提親了!”小廝說著抹了汗,又道,“請的是平涼侯府的溫大奶奶,就是給薛府的方表小姐提親的。”
徐鄂愣了愣,把鄭家未婚的男子都想了一遍,最後只有一個鄭轅合適,他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鄭家去薛府提親?是鄭孜勤?”
“就是鄭六爺!”小廝點著頭,“聽說是鄭六爺看中了方小姐,求得鄭大夫人同意,鄭大夫人前兩天去的平涼侯府,今兒早上溫大奶奶就去薛府提親了。”
徐鄂急的眼前一黑,氣的滿臉通紅髮著抖吼道:“鄭孜勤,你這個小人!”他想起來上次在槐樹衚衕口鄭孜勤說的話,他說方表小姐年輕還小,又沒有孃家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