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聞言心裡開始擔心方明暉,不安的問道:“那關外也下雪了吧,往年只要雪下的早,韃子們沒了吃食就會想盡辦法進關搶奪糧食,今年會不會出現這種事。你去延綏了嗎,那邊可有什麼準備沒有。”
“延綏同樣如此,城裡城外情勢不容樂觀。”宋弈很耐心的回著方氏的話,視線一轉又去看鄭轅,“至於準備,小侄並不知道,這事兒恐怕要問鄭都督了。”
鄭轅任右軍督都,陝西衛司在他統轄之內。
鄭轅神色不明的打量了眼宋弈,和方氏回道:“月初朝廷對各都司已經下達了手諭,做了安排,您不必擔心。”
“原來是這樣。”方氏放了心,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家兄在延綏,又正是關口,我難免多慮了一些。”
鄭轅就道:“韃子往年進犯也並無得益,更何況今年各衛所早有防範,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話落,望向宋弈,“倒是宋大人,為何突然去延綏?”
鄭轅的話一出,薛鎮揚也接著問道:“延綏甚遠,你此去不過月餘,路上順利?”普通人去一趟陝西來回至少近三個月,除非快馬加鞭月餘能跑個來回,可這樣一來人難免受苦也難以消受,他奇怪的看著宋弈,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難為自己趕了個來回。
幼清在裡頭也是一愣,眉頭微蹙的望著宋弈,沒想到他去延綏了,她不由想起來上個月他曾問自己有沒有什麼東西要送去延綏的,難道那時候他已經準備過去了?他為什麼要去延綏,還這麼趕著路。
“為一些私事。”宋弈雲淡風輕的樣子,笑道,“路上倒也順利。”就好像只是出了一趟京城,而非日夜趕路。
大家都愣了愣,就看到宋弈自袖中拿了一封信出來,遞給薛鎮揚:“在延綏見到了方大人,他讓我將此信交予伯父伯母!”
“你見到我兄長了。”不等薛鎮揚說話,方氏已經高興的站了起來,期待的看著宋弈,問道,“他怎麼樣,過的好不好,人瘦了沒有,在那邊苦不苦,房裡可有地龍,冷不冷?”她有許多的問題要問,一時間卻都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宋弈微微笑著,回道:“方大人很好,房間裡有地龍,每月也有月例,雖有些拮据但在那苦寒之處,相比窮苦之人倒也還算過得去。”
方氏紅了眼眶,激動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薛鎮揚卻覺得奇怪,宋弈好好的去了一趟延綏,還見到了方子修,他是特意去的還是順道?心裡想著他拆了信,速度極快的掃了一遍,緊接著又彷彿不相信似的又重頭看了一遍,繼而驚訝的看著宋弈。
宋弈喝著茶,面無異色。
薛鎮揚卻收了信面色古怪的站起來,招呼著宋弈:“你隨我來。”話落他自己已起身往外走,宋弈朝方氏、鄭轅以及徐鄂微微頷首跟著薛鎮揚出了門。
兩人在花廳外的小徑上說話,裡面聽不清,但卻能看到薛鎮揚面色有些凝重,而宋弈始終微微笑著,很尊敬的答著薛鎮揚的話。
鄭轅打量著兩人,眉頭微擰,宋九歌到底來做什麼,他是什麼目的?
徐鄂有些不耐煩,他原本還以為宋九歌一進來就對他示好,坐在自己身邊,是來幫自己的,沒想到他一來就岔開了話題,大家還都圍著他的話題說著話,沒人再提婚事天縱奇緣之傾城公主無情王。
他今天來不是來聽他們和宋弈話家常的。
“薛太太。”徐鄂準備舊事重提,“正如方才所言,只要您同意將方小姐許給我,將來我一定全心全意待她,許她榮華富貴,許她安定的生活,只要他高興就是錦鄉侯的中饋,我也能要過來給她。”
方氏一聽徐鄂說話就頭疼,她打著哈哈府衙的道:“徐三爺,此事並非小事,我還要和老爺商量。再說,婚姻對於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