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半真半假的告訴宋弈,“她莫名其妙來問我要人,我豈有知道她家中的人在哪裡,實話相告她又不信,竟追著我們一路來這裡,不依不饒的架勢,我們實在是不知所以然。”這些事宋弈只要問戴望舒就能知道,所以她不用隱瞞。
宋弈原來如此的點點頭,沉聲道:“此等女賊留不得,要是方小姐信任,宋某回京後就將她交由衙門處置。”
“謝謝宋大人。”幼清微微一笑,真誠的道謝。她真愁著不知道如何處置戴望舒,帶回去吧,事情和衙門解釋不清楚,把她放了誰又知道她會不會捲土重來繼續糾纏。
她的笑容舒展柔美,像初春的花更像枝頭的露,清新舒爽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她的笑容裡,被她感染,宋弈撇開目光視線落在雨幕中,出聲道:“方小姐去避暑,怎麼不和長輩同行?”
“姑母瑣事纏身,家中各人都有自己的事,我又想出門便只好獨自出行。”幼清淡笑著和宋弈話家常似的,“宋大人今天休沐嗎?我見姑父近日為祭臺的事似乎很忙,大人是忙裡偷閒嗎。”
“到也不是,薛侍郎身負要職,宋某不過閒人,自是自處遊走打發時間。”他舉止灑脫拂了拂衣袖,目光溫和的望著幼清,“方小姐也關心朝堂之事?”
幼清微微一愣,擺手道:“我不過一介女流談何關心,不過信口說說罷了。”
宋弈淡淡的,不再追問。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有個人影跳了進來,一面垂頭拍著身上的水珠,一面埋怨道,“你出來怎麼也不喊我。”話落打個噴嚏,“這天氣可真是……”說完一抬頭就看見廟中間坐著一對璧人,男子相貌俊逸,飄逸出塵,女子容貌豔麗明媚耀眼,他驚喜的看著兩人,又激動的指著幼清,“你……你……你怎麼在這裡。”三兩步跑過去。
幼清站起來朝封子寒行了禮:“神醫好。”
“原是不好的。”封子寒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現在好了,好的很!”他圍著幼清轉了幾圈,高興的拉著宋弈的衣服,“九歌,我就說我和小丫頭有緣分吧,這難得出門一趟,竟然還和她碰到了。”說完又看著幼清,“小丫頭,你出來幹什麼的,怎麼會在這破廟裡?”
宋弈耐心很好的撫了撫自己被封子寒溼漉漉的手抓的起皺的衣角,極有涵養的微笑望著兩人。
“我出門避暑,沒想到路遇大雨只好困在這裡。”幼清簡明扼要,“神醫是去良鄉嗎?”
封子寒點著頭:“是啊,是啊,京城悶死了,我們去良鄉散散心。”說完又道,“你去打算去哪裡避暑,要不然我們一起吧,這一路我們最熟悉不過了,可以沿途給你講解的……要不然我們去保定玩吧,真定和永平也不錯,難得碰上一起結伴,多有趣!”
說的好像大家真的是準備出門遊玩似的。
幼清被他說的沒了脾氣,她就算真的出去玩,也不可能和他們兩個大男人結伴同行,她笑著拒絕:“我已經準備回京城,出來幾日姑母也惦記著,只得辜負神醫一番好意了母樹。”
封子寒頓時不高興了,像拽著宋弈的袖子一樣拽著幼清的袖子不鬆手:“一起吧,一起吧,先熟悉熟悉,到時候一起去鞏昌更方便。”
幼清正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袖子從封子寒手裡拽出來,就沒有注意他所說的去鞏昌是指什麼。
周長貴家的看的目瞪口呆,想要上去幫忙,可又怕得罪了宋弈,躊躇著站在幼清身邊。
封子寒自說自話給幼清介紹著各處的風土人情,想以此來打動她。
幼清無奈,只好求救似的去看宋弈。
“子寒。”宋弈語氣溫煦,輕輕一咳嗽。
封子寒頓時臉一垮鬆了手,幼清忙將袖子收回來,暗暗鬆了口氣。
“沒勁!”封子寒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