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都摘給你,說不上多細心,可這副樣子就會讓你覺得,他是真心實意的要對你好的。
她知道他並非裝的,所以,她也很善意,頷首道:“謝謝。我會注意!”
“你們窗戶封了,看不到外面是吧?我們快要過通州了,還要再走一些日子。”徐鄂說著,又想到什麼,笑著道,“等入海就好了,所以你只能先將就幾天了。”他說服不了太后,又不敢違逆,心裡心疼幼清,但能做的也確實有限。
“這麼就要到通州了啊。”幼清問道,“是不是現在的船比先前小?那豈不是住不下,其它人呢。”
徐鄂就回道:“其它人在後面的船上,一共五艘。”他想了想,道,“你千萬別想什麼法子,太后的性子我瞭解,若真的惹怒她了,她說不定真的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來。”
幼清沒說話,徐鄂又道:“委曲求全,你懂吧。”他一本正經的,“反正先把命保住了,其它的再說。”
“嗯。”幼清頷首,看著他問道,“太后逼宮的事,三爺事先知道嗎?”
徐鄂一愣,目光閃了閃昂著頭道:“當然知道,我可是出不了少力!”有種想要在幼清面前露臉的感覺,幼清這話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可她聽徐鄂這麼說還是不由失笑。
徐鄂以為幼清相信了,剝著葡萄隨手就塞進自己嘴裡,對面,張瀾就冷哼一聲,道,“徐三爺恐怕是什麼都不知道,被人牽著鼻子走吧!”
徐鄂瞪眼,語氣不善的道:“爺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什麼事都要和爺商議的,你少說風涼話!”
張瀾撇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鄭夫人和單夫人對面喝著茶,輕聲說著話並未注意和這邊,裡頭,大皇子妃帶著兩個孩子靜悄悄,已經睡著。
“別聽他胡說。”徐鄂轉頭過來哄幼清,又笑眯眯的問道,“現在看不到外面你彆著急,其實外面也沒什麼可看的,等入了海我陪你出去看海景。早上太陽就從海里升起來的,一點點爬上來像火球似的……海里還有比這船還要大的魚,從水裡一躍而起,撲的水浪翻騰,別提多壯觀了,比這溪流似的運河好看多了。”他眼前就好像浮現出帶著幼清去海邊的情形,眼睛都亮起來了,若非這裡人多,他後頭的露骨的話就得脫口而出了。
“景緻各有不同。”幼清也怕徐鄂沒個分寸,現在情況特殊,顧忌不上男女大防規矩倫理,但也不能任由他口無遮攔說那些不入耳的話,所以她打斷了他,自然的將話題帶偏,“昨天你們入宮,聖上是如何說的?”
徐鄂毫無察覺的順著幼清的話題往下說:“那可是件龍袍,沒有當時砍我們腦袋就不錯了。”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朝鄭夫人看了一眼,又覷著幼清,想起什麼來,問道,“她們說,這主意是你出的?”就是把龍袍藏他們家的主意。
“那倒不是。”幼清笑笑,那邊鄭夫人就嗤道,“是老身令人藏的,如何!”
徐鄂彷彿沒聽見鄭夫人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在這件事和幼清沒有多大的關係,至於誰放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事已至此,他殺了鄭夫人也解決不了目前的問題!
只是可惜了,京城他再回不去了,牡丹閣的幾位姑娘他也沒有打個招呼,不過沒關係,往後方幼清就是他的了,有了方幼清,那些個胭脂俗粉不值得一提。
徐鄂覺得他是因禍得福,笑眯眯的看著幼清,還不忘挑了個眉眼。
幼清就不想和他說話了,淡笑道:“你這裡待的時間久了,太后娘娘會知道的,再說你一直留在這裡也不合適。”這裡都是女子和幼童,便是有一個張瀾,那也是……
“那我回去。”徐鄂笑著道,“你還需要什麼嗎,我去給你想辦法。”
幼清搖搖頭:“沒有了!”她不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