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正巧那天方幼清在十王府的表現也讓他警覺,戴望舒是絕對不能留。
卻沒有想到,還不等他動手,人就被帶走了!
真是可惡,趙承煜惱恨不已,只要讓戴望舒和郭家的人見面,她一定會告訴郭家的人,那天郭秀從宋府出去後,在街上曾碰見過毛氏,而後和毛氏一前一後出的城門,在城外,毛氏通知他,他派身邊的侍衛將郭秀殺了……
對方雖沒有證據,可難保郭家不會聽信戴望舒的話,而推翻他們前面所營造的一切假象侯門驕女。
白忙活了。
“屬下知道了。”常隨應是,抱拳而去,趙承煜想了想負手去了大皇子妃毛氏那邊,毛氏正拿著一封卷宗在看,見他進來立刻迎了過去,趙承煜已經道,“你讓人在宋府仔細搜搜,那個丫鬟還沒有找到。”
“妾身已經吩咐過了。”毛氏低聲應了,道,“已經搜過了,那個丫鬟並不在宋府,而封神醫這幾天也一直待在院子裡不曾出去。”戴望舒受傷,城中的郎中沒有人出診,那麼就只有請封子寒,可封子寒也不曾出面,就可證明戴望舒不在宋府裡。
趙承煜點點頭,指著她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
“殿下看看就知道了。”毛氏臉色有些古怪,猶豫的看著趙承煜。
趙承煜蹙眉接了過來,是一封謄抄的信,信的內容他略掃了一遍,隨即一怔,又雙手捧著細細看了一遍,臉色大變,目光不善的看著毛氏問道:“這是從哪裡來的?”
“宋九歌的書房。”大皇子妃低聲道,“妾身……不相信!”
趙承煜將信揪成了一團,啪的一聲丟在地上,冷聲道:“胡言亂語!”他指著通道,“舅舅怎麼可能會同意,不可能!”信是兩封,一封是宋弈寫給鄭轅的,上頭寫的話是宋弈勸鄭轅的,說鄭轅和趙承煜沒有血緣關係。只要皇后還是皇后,於鄭府而言,並沒有任何改變,而宋弈可以保證他,將來即便趙承修登基為帝,太后的位子,只有鄭皇后可以坐,沒有人可以和她平分秋色!
宋弈的話並不奇怪,但鄭轅的話卻讓趙承煜心寒,他的回信很簡單,只有一個字:尚!
趙承煜望著毛氏,咬牙切齒道:“你確定是從宋九歌書房拿回來了?這信確定是舅舅寫的?”又道,“原版呢?”
因為是謄抄的,所以並不能確定信是不是出自鄭轅之手。
“送來的人說,兩封信都封著火漆,藏在一個暗格裡。她不敢拿出來,只好謄抄了出來。”毛氏說著一頓,又道,“殿下若是想看,妾身讓她將原版拿出來?”
趙承煜擺手:“不用。”他揹著手來回的走,視線定格在被揪成一團丟在地上的紙團上,忽然停下里目光森冷的望著毛氏,“你確定她是在幫你做事?”
“妾身很肯定!”毛氏點點頭,又道,“如果著信是假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宋九歌已經察覺了,而故意放了兩封假的信在裡面。”
趙承煜頷首,很確定的樣子:“你說的沒有錯。”他指著紙團,“燒了!”
毛氏應是,彎腰撿起來交給裘嬤嬤,裘嬤嬤端了個火盆過來,毛氏忽然道:“要不然……將這信給舅舅看看?”既然是假的,那這條線就不能再用了。他們把東西給鄭轅看看,也讓鄭轅有個警覺。
裘嬤嬤的動作一頓,沒有立刻點火。
就在這時,外頭有內侍報:“殿下,鄭督都來了,在書房!”
“知道了
雲舞傾城。”趙承煜目色一頓,盯著裘嬤嬤手裡的信,卯時也裘嬤嬤也看著他,過了一刻趙承煜道,“把信收好!”話落,他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立刻去見鄭轅,而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毛氏臉色微變,在趙承彥身邊落座,試探的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