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叢雪看了一眼,叢雪心頓時提了嗓子眼,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說話,劉氏冷哼一聲進了車廂。
叢雪不敢進去,害怕的坐在車轅上,冷風吹著臉眼淚簌簌的落。
劉氏一進車廂就癱了下來,裡頭的小衣溼漉漉的黏在身上,她冷的直髮顫抱著手臂連牙齒都止不住發出咯咯的聲音。
馬車一路行到武威侯門口,叢雪剛放了角凳,就看見薛府的小廝匆匆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太太,大老爺讓您回去,說是二老爺找到了!”
“找到了?”劉氏腳下一崴差點從車轅上跌下來,“人怎麼樣,在哪裡找到的?”
小廝回道:“二老爺被人綁了手腳堵了嘴丟在西側門口,是二老爺用頭撞響了門驚動了門裡當值的婆子才被人抬回來的,大老爺已經請大夫了,讓小人過來請太太回去。”
劉氏原地打了個轉身對著趕車的人道:“回去!”馬車重新掉頭往薛府趕去,等進了二門就已有婆子迎了過來,邊走邊道,“大夫已經看過了,說二老爺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餓了幾天,歇兩天就沒事了。”又道,“高銀和家裡的幾個小廝也在巷子裡找到了,都沒有事。”
劉氏鬆了一口氣趕回自己房裡。
薛鎮揚,方氏,薛明都坐在正廳裡頭,劉氏也顧不得行禮直接掀了簾子進了房裡。
床上,薛鎮世闔著眼睛躺著,呼吸勻暢,除了人略微瘦了一些臉色不大好看外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她咚的一聲在旁邊的杌子上坐了下來,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裡裡外外靜的落針可聞,院子裡的丫頭都遠遠的避開,生怕觸了誰的黴頭。
劉氏靜靜坐在床頭的杌子上,直到下午薛鎮世醒過來,她迫不及待的問道:“老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虎威堂的人綁了你,他們為什麼要綁你?”
“素娥!”薛鎮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咱們的銀子都沒有了,登州的副堂主說,咱們的那艘船被朝廷沒收了不說,船上的人也悉數都殺光了,咱們說不定還被朝廷查到。”
中午那班人已經告訴她了,劉氏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儘管如此她還是受不住的扶住了床架,咬牙問道:“既是如此,他們為什麼要綁你?”
“副堂主怕我鬧出去,就把我綁了,說半個月後等他們登州分堂口撤離了再放我出來。”他駭然不已,“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關了我四天就把我放出來。”
這麼說來今天中午的人真的是虎威堂的?
可是他們怎麼會對舞弊案以及方明暉有興趣,不但查了舞弊案的事還知道她當年和方明暉的秘辛事。
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劉氏想不通
絕寵腹黑藥妃。
可不等她多想,薛鎮揚已經如一陣風似的摔了簾子進來,負手站在床前,冷冽的俯看著薛鎮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麼事?”
“大……大哥。”薛鎮世不由自主的朝裡頭縮了縮,像是怕薛鎮揚會對他動粗一樣,“我什麼也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會有綁架你?”薛鎮揚走進了兩步,指著薛鎮世道,“你不和我說就以為我查不到了,我告訴你冬榮,若是讓我查到了,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薛鎮世搖著牙半個字不敢說。
薛鎮揚指指薛鎮世又看看垂頭站著的劉氏,冷笑了兩聲:“好,好的很,你們今晚就給我收拾東西,明天就給我滾回泰和去!”
“大哥!”薛鎮世驚的一跳,卻在看到薛鎮揚沒有溫度的臉色時,怕的不敢說話,劉氏猛然抬起頭來質問道,“大哥什麼意思,京城住的好好的,憑什麼讓我們回去。”
“就憑我是一家之主,就憑你們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哪一天我們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