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小洞,正是剛才孟湘一怒之威,剛才這人藉著一聲大吼,擾亂三人心境,又是奇兵突起一時間三人也是稍有懈怠,那人如此作為倒是讓孟湘一時間心中憤怒。
這時仔細瞧這來人卻是心中驚異,此人一身黑衣著身,滿頭黑髮用一根黑色絲帶束在身後直垂腰間,兩屢披肩流蘇也是束著黑絲帶垂與臉頰兩側,一張臉俊俏至極不在萬水流之下,臉上卻是毫無表情,雙眼深邃至極,其中好似寒潭沒有一絲神采,只有那無邊的冷漠。如今的風弈塵已經沒有了八年前那濃濃的殺氣,好似一把利刃隱去了光輝,褪去了鋒芒,只不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殺意始終退散不去。
萬水流笑道:“風弈塵,幾年不見,你過得如何?”上官鶴聽罷卻是怒哼一聲,風弈塵聽到也不在意,只是瞧著萬水流,冷冷問道:“萬水流,我的女兒,塵兒在哪裡?”這時上官鶴不待萬水流答話已然喝道:“風弈塵,你不要妄想帶走塵兒,她已經決定了,會跟我回百蟲秘境。”萬水流聽罷連連苦笑,風弈塵卻是身形大震,喝道:“上官鶴你休想,我今日定要帶走塵兒,我的女兒哪裡輪得到你來管。”話音未落。一股濃烈至極的殺氣已經罩向上官鶴,眾人一時間被殺氣一驚,頓時又是連連後退,孟湘此時也不好受,心中一時間沉重不已,風弈塵的殺氣比起萬水流的劍勢更加難纏。這時上官鶴心中怒火也被激起當下便要動手,卻忽然聽到萬水流喝道:“好了,你們兩個當年就是這般整日鬧個不停,不是喊打就是喊殺的,現在紫衣已經不在了,你們難道還想當著塵兒的面兒再拼一個你死我活麼?”話音未落,二人心中殺意已然消散,良久之後風弈塵低聲道:“不帶走塵兒也好,你們能讓我見一見她麼?”語氣低弱,已是一派乞求姿態,萬水流與上官鶴兩人一時間愣在當場,他們自然知曉風弈塵何等高傲,此時竟然為了見塵兒一面對他們兩人如此低聲下氣,一時間二人心中也是苦嘆不已。
這時一聲抽噎聲傳來“爹爹~~~”萬水流三人一時間聽得呆了,風弈塵雙目睜得斗大,良久之後,慢慢順著話音瞧去,卻見一個紫衣少女,愣愣看著自己,臉上俱是淚痕。風弈塵瞧得心尖兒一顫,彷彿盡都碎了,如此呆立了許久,方才伸出手去撫向紫衣少女的臉龐,觸手溫熱之餘,又是兩行清淚劃過。淚水滑過風弈塵雙手時,風弈塵竟然一抖,當下呆呆瞧著憶塵,雙手輕輕撫過南宮憶塵臉頰,為她拭去淚痕,動作輕巧無比,彷彿力道稍微一重,眼前少女便又會化作泡影。良久之後風弈塵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兩行清淚已然滑落臉龐,口中喃喃道:“塵兒,塵兒,我的好女兒,好像好像……”話未說完已是一把將南宮憶塵摟在懷裡,報的是那樣的緊,一刻也不願鬆手,如此情景在夢中早已出現過無數次了,生怕現在如夢中一樣,稍微一鬆手眼前的女兒就會化作泡影,再也尋她不見。
一陣之後覺得懷中一陣異動,風弈塵方才驚醒,連忙鬆開南宮憶塵,此時南宮憶塵已經是俏臉憋得通紅,眼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南宮憶塵呆呆看著風弈塵,小嘴一撇,撲到風弈塵懷裡,已是嚎啕大哭起來。眾人聽著南宮憶塵大放悲聲,一時間也是呆立當場,良久之後,南宮憶塵漸漸睡去,這時上官鶴說道:“風弈塵,眼下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還不走麼?”萬水流幾人聽得這話均是連皺眉頭,風弈塵聽罷立時便惱,可又瞧見懷中那沉睡的女兒,一時間心中清明,當下也不答話。上官鶴又要說話,卻被孟湘打斷,“叔叔,他們父女兩個今日重逢實在是天大的好事,你又為何這般計較呢,你看塵兒那副睡容,她定然不會讓風叔叔離去的。”上官鶴與萬水流一時不解,朝著南宮憶塵看去,果不其然,此時南宮憶塵靜靜趴在風弈塵懷裡,面容之上時而憂愁,時而苦澀,一會之後又變得平靜,眉宇間的憂愁氣息也是漸漸化開,隨後變得舒展臉上也是漸漸有了笑容,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