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修士應該施展的攻擊方式,即使明元、劉通等擅長制符之人。身上的中級符篆也沒有像水生這樣,有三四十張之多。
最令水生興奮和意想不到的是,三大丹田中的真氣枯竭之後,散佈在四肢八骸中的真氣竟然會倒灌而回,讓自己猶有餘力。另外,那枚黑色斷劍能夠吞噬精血真氣助自己恢復法力也讓水生重新對此劍產生的濃厚的興趣。
錦袍男子的神通比自己高深太多,一路上,水生提心吊膽,生怕那名錦袍男子駕馭著灰雕從高空中殺來。一刻不停地用中階靈石來恢復法力,不敢找地方躲藏,悶著頭向閬苑城方向而去,只到行出四百多里,看到前方高聳入雲的一座座山脈,和山脈中飛出的濃濃白霧,水生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要進入天昊山脈,進入閬苑城,就不用再害怕有人趁法力未復時對自己不利。
一路上。水生耗盡了一百多塊中階靈石中的靈力,丹田中的真氣終於再次充盈起來。法力恢復了一半有多。
此時,身邊開始有三三兩兩的練氣期修士從遠處馭器飛來。看到衣衫襤褸的水生和赤火蛟,一個個露出驚訝和畏懼之色。對於這些低階修士來說。平日裡哪裡能看到如此兇惡的靈獸。
只到遇見一名金丹期修士,水生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該換一換衣衫,收起赤火蛟。
那名金丹初期修士看到遍體鱗傷的赤火蛟之時。滿臉都是驚詫之色,如此兇蛟。誰能把其擊傷,不禁上下打量了幾眼。待水生冰冷的目光撞了過來,慌忙扭轉頭,腳下踩著的長矛法寶猛地爆出一團黑光,向前方白霧之中加速衝去。
此人愈是無法用神識看清水生的法力深淺,愈是心驚,暗自猜測水生是不是一名元嬰老怪。
水生找了一處僻靜的山林,把赤火蛟收入靈獸袋,換了一套嶄新的黑衫後,祭出金劍法器,飛身而上。
濃濃的白霧足足覆蓋了五六十里地,顯然,天昊三宗是想借這白霧把閬苑仙城和凡人隔開。
一路上,竟然沒有發現淨空幾人的蹤影,看來,淨空為了逃命,把剛剛從冰封谷弟子手中得到的幾十張“靈風符”全部使了出來。“靈風符”雖然是初級符篆,加持之後遁速也會快上許多。
穿過濃濃白霧,周圍出現的修士漸漸多了起來,水生看到眾人一個個慢悠悠地駕馭法器,同樣把速度放慢下來,好奇地左顧右盼。
見慣了玉鼎門修士的青色、藍色、土黃色道袍,乍然看到身著奇裝異服,打扮各不相同的修士,水生處處覺得新鮮。
兩個多月來,水生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報仇之上,每天裡腦海裡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找冰封谷、天心宗弟子的麻煩,根本沒有考慮過修士應該穿什麼衣服,應該駕馭什麼法寶法器。
如今看到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雖然法力不高,腳下踩著的法器參差不等,有的甚至還是下品法器,卻一個個悠閒滿足的樣子。有些人看到自己注視,還會友善地打個招呼,不知怎地,水生心中突然湧起一絲疲憊之感。
閬苑城離天昊山脈邊緣同樣有五六百里之遙,走出一百多里遠,水生漸漸不耐煩起來,若是按現在的速度,到達閬苑城恐怕要二個時辰。正要加速催運腳下飛劍,神識中卻查覺到有二道人影從閬苑城方向飛遁而來,其速甚疾,似乎是兩名金丹期修士。
心中一驚,暗自戒備。
待二道人影越來越近,水生卻慢慢放下心來,過來的二人之中,有一人正是明鐺,另一人,不用說,肯定是玉鼎門駐守在閬苑城中的金丹期弟子。
“弟子劉泰,見過周師叔!”
站在明鐺身側的,是一名身著紫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滿面紅光,鬚眉烏黑,眉稍眼角間透著精明圓滑。腳下踩著的,不是玉鼎門弟子慣用的飛劍,而是一枚金光燦燦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