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贊自己選擇得對,在這等緊張時刻,誰敢違背軍令到這裡休息喝酒。
一會後他來到觀遠樓的二樓,貼到窗旁,透簾往外望去。
原本熱鬧繁華的大道變得冷冷清清,只間中有官兵的運貨車經過,把物資移入島內去。
樓房高處均有放哨的人員,監視著每一寸的地方。
沿岸處不時傳來人聲和號角聲,戰船移動佈防,鞏固防衛。
怒蛟幫用作哨站的高塔,更滿是兵員。
氣氛緊張,使人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時戚長徵注意到酒樓的正門前停了一輛騾車,後面載貨的地方空空如也,顯然正等待著運載某種貨物。
改往剛才胡節說話的騰蛟閣望去,只見一批官兵策馬由廣場魚貫而出,往島南的方向開去。
戚長徵暗暗叫苦,島南乃怒蛟幫領袖人物的住處,房舍都頗有規模,自己的家便在那裡,可是凌戰天的地道只針對主碼頭附近的建築物而設,自己怎樣方可神不知鬼不覺摸到那裡去呢?
若由秘道退回水裡,當然可潛往那裡,但問題是隻要一旦爬上岸去,會立即被人發覺,哪還怎去救翟雨時。
此刻離戌時只有兩個許時辰,再沒有時間等待入黑才行事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砰砰」響聲,似在搬運著東西。
接著有人大喝道:「快給我把飯菜送到帥府去!」
有人應了聲是。
戚長徵記起了酒樓前那輛騾車,心中一動,再往下望去。
只見兩名一身煙油的夥頭兵,正把幾桶飯菜抬到騾車後盛貸處,心中一動,撲下樓去,來到廚房旁暗處。
只見那兩名夥頭兵再走出來,只有一人挽著桶子,另一人兩手空空,不用說這是最後一桶。
戚長徵待兩人走過時,由背後閃了出去,兩指點出。
兩人應聲向後軟跌。
戚長徵一手接著一個,同時右腳伸出,剛好挑著那跌往地上的桶子。
桶子黏在他腳上就像著地生根般動也不動。
戚長徵把人和桶全帶入左旁的大堂裡,以最迅速的手法,把兩人送入地窖去,換了其中一人衣衫,回到大堂裡,拿起桶子,大模斯樣踏出樓外,把桶子放好後,不理這些飯菜原來要去的目的地,策騾朝島南駛去。
※※※
謝廷石見到韓柏進來,大喜趨前道:「四弟!你現在成了京師最紅的人了,既得皇上眷寵,連鬼王都對你另眼相看,我這三哥亦沾了不少光釆。」
韓柏心中暗罵,這時的他對謝延石的什麼大計只感煩厭,想起或可和佳人黃昏時泛舟秦淮河,哪還有興趣捲入燕王和朱元璋的父子之爭裡,道:「我現在要立即見皇上,三哥最好長話短說。」
謝廷石見他神情冷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兩眼一轉道:「那金髮美女後天便到,所以燕王想約你正式見個面,順便把這種罕有的異種美女正式移贈四弟。」
韓柏色心大動,精神一振道:「真的!」接著低聲道:「肯定是處女?」
謝廷石心中暗笑,道:「當然是真的,否則你還會認我這騙人的三哥嗎?」
韓柏皺眉道:「坦白說,燕王送我這大禮,小弟實在無福消受,試問我可以拿什麼回報呢?我的膽子又小,殺人的事絕輪不到我。」
謝廷石暗忖這世上怕沒有什麼人比你更膽大包天,堆出笑容道:「四弟給我那晚的話嚇怕了,現在形勢又有變化,那番話就當我沒有說過,燕王今早見到你,很是歡喜,只想和你交個朋友,絕無其它要求。」
韓柏心說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不過手腳是自己的,做什麼事全由自己決定,有便宜豈可放過。不過這金髮美人兒絕不可讓她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