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本亦不會為任何男人動心,因為她已超脫了凡世的慾望,可是因受到自己魔種對她道胎的挑引,起了一點凡心,使她的劍心通明出現了破綻,才會先後被四密尊者和紅日法王所傷,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自己,這明悟來得毫無道理,忽然間佔據了他的心神。
驀地韓柏慾念全消,臉色轉白,踉蹌後退,「砰」的一聲頹然跌坐在靠牆的椅裡,胸口像受千斤重壓,呼吸艱困。
虛夜月嚇得張開眼來,一見他的樣子,跳了起來,坐到他膝上,吻上他的嘴,度入一道真氣。
她乃鬼王之女,見識廣博,一看便知韓柏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急忙施救。
韓柏的神經「轟」然一震,回醒過來,只覺虛夜月那口真氣到處,舒服無比,忍不住呻吟起來。
虛月夜把他從椅上扯了起來,搖撼著他道:「韓柏啊韓柏!不要嚇月兒。」
韓柏感到不但度過了難關,魔功還更加精進,隱隱感到是受到虛夜月的刺激,魔種壯大至難以駕馭的險境,幸好虛夜月臨危不亂,竟懂憑著元陰之質,度過真氣助他脫險,感激得一把摟著她道:「月兒!謝謝你。」
虛夜月驚魂甫定道:「嚇死人了!好在爹說過我的體質對你的魔種會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我才有信心救你。」
韓柏這時對鬼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摟著她坐到床邊。
虛夜月情不自禁地愛撫著他的精赤胸膛,赧然道:「你不脫褲子了嗎?」
危機一過,色心又起,韓柏喜道:「終於求我了嗎?想起那天你說嫁豬嫁狗都不嫁我,我便感到恨海難填呢!」
虛夜月嫣然笑道:「韓大爺啊!知否那天你是多麼討人憎厭,一副人家定會愛上你的樣子,想起來,恨的應是月兒才對。」接著溫柔地吻上他的嘴巴,軟語道:「但現在什麼恨都雲散煙消了,這兩天是月兒懂人事以來最快樂的日子,見到你時,儘管唇槍舌劍,其實月兒興奮得身體都在發熱。那晚在餃子館見到你和莊青霜,氣得差點要同時捏斷你們兩個的咽喉,只弄翻你們的船,已很給面子你了。」
韓柏微笑道:「那天你究竟用了什麼厲害傢伙,為何事前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呢?」
虛夜月傲然道:「那叫水中雷,在水中先緩後快,無聲無息,刺敵船於千尺之外,是爹發明的玩意兒,當然厲害。」
韓柏又更是心折,虛若無這人真的深不可測,調笑道:「月兒終肯說出愛我的心聲了嗎。」
虛夜月嘟起小嘴嬌嗲無限道:「月兒既為你掉過眼淚,又肯為你穿上女裝,早擺明向你這浪子淫棍投降。是的!月兒愛上了你,但你有月兒愛你般那麼愛月兒嗎?」
韓柏愕了一愕,暗忖她這話不無道哩,至少虛夜月心中只有他一個韓柏,而他卻不時念著秦夢瑤、三位美姊姊、靳冰雲、花解語、莊青霜,甚至那陳貴妃。自己雖愛煞了虛夜月這可愛的刁蠻女,可是怎比得上她對自己的專注情深。
虛夜月歉然道:「不要為這難過,爹說這是男女之別,想想白天的太陽普照大地,無處不在;但夜空的明月卻是含蓄專注。爹就因而給月兒起了夜月這名字兒。」
韓柏抓起她的縴手,送到嘴邊逐雙指尖親吻噬咬著,喟然道:「今晚我定要吃了你這個最好吃的大月亮。」
虛夜月想把手抽回來,但當然不會成功,顫聲軟語道:「吃吧吃吧!月兒早知今晚難逃你的毒手了。」
韓柏把她摟了過來,放在膝上,右手沿腿而上,入侵禁地,微笑道:「我真想看看月兒能挺得多久?」
虛夜月嬌軀劇烈顫抖起來,半句話都難以說出,連摟抱韓柏的氣力都沒有了。
韓柏把手退了出來,放在她膝上,得意洋洋道:「知道厲害了嗎?」
虛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