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斜退下,變成到了她的右前側,不但避過了她的雙曲指,而踢出的一腳,恰好中正她的腳側處。
韓柏用的是陽勁,帶著強大的震力。
武技之道,首在平衡的掌握,所謂馬步不穩,有力難使。縱使到了一流高手,似乎能違反一般平衡的法則,其實萬變不離其宗,始終離不開平衡之勢。
韓柏這一腳,恰好破去了虛夜月的平衡。
虛夜月慘哼一聲,側躍開去,攻勢全消。
韓柏雙手抱胸,躬身道:「承讓!承讓!」
虛夜月剛退跌時,腰間纏鞭到了手內,揚起揮出。
瞬時間,韓柏眼前儘是鞭風鬼影,一時間竟看不清那條才是真的,驀地一絲氣勁襲往後心,原來虛夜月的鬼王鞭竟繞了個彎,由後方點至。
韓柏一聲不哼,橫移躲避。
背上火辣辣般刺痛,終給這美女在自己右肩胛處帶出長長一道鞭痕。
鞭影消去。
虛夜月鞭回腰際,笑吟吟道:「我估你真的三頭六臂,原來如此不濟。」
韓柏大失面子,悻悻然道:「你若把鞭給我使,保證亦可抽你一鞭,嘿!只是很輕的一鞭。」
虛夜月玉臉一寒道:「你即管對我無禮吧!橫豎我要把你殺死,到地府內再讓勾舌鬼整治你吧。」
在這夜色下的虛夜月,雖確確實實地站在那裡,可是給予人翩若驚鴻,迷離恍惚的感覺,似若給一層薄霧所籠罩。
韓柏細思其故,拍腿道:「我明白了,那是因為你的眼睛總若罩上一層迷霧,好像時常憧憬著另外一個世界,所以才給我這種像霧像花,忽現忽隱的感覺。」
這幾句話若異軍突起,沒頭沒腦的,可是虛夜月卻閃過驚異之色,一呆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哼!你這人雖有點門道,可是本姑娘卻不得不殺死你。」
縴手一揚,層層鞭圈在嬌軀前幻起。
勁氣斂而不放,鞭圈內隱聞勁氣爆響之聲,但鞭勢外半絲勁風亦付厥如。
韓柏看得暗自心驚。
他身承赤尊信博通天下武器特性的變銳,自己又從少在武庫裡長大,眼力之高明,在江湖上屈指可數,特別識貨。
鬼王鞭法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這條鞭變成了虛夜月身體的延伸。
長達三丈的軟鞭完全不受長度或柔軟的特性所影響,不但靈活自如,力道上更是可輕可重。
等若一個人忽然長多了一條三丈的手出來,那是多麼難應付,使人根本無法憑一般常理去測斷鞭勢的去向和可能發揮出來的殺傷力。
韓柏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道:「申請暫停,人有三急,我要去方便一下。」
這次輪到虛夜月手足無惜,收起鞭影,大發嬌嗔道:「你這人哪!怎可這麼無賴的,人家還有很多絕招沒使出來呢?今早人家求了爹半天,他才答應今晚讓夜月出手對付來闖的小賊,豈知你這小賊如此不合作,恨死人了!」
韓柏愈來愈領教到她那迷死男人,使鐵石心腸也為溶化的少女風情,頓時啞口無言。
虛夜月跺足道:「你再不打,我便整晚纏著你,教你不能睡覺,明天也不可以去辦你的俗務賊業。」
韓柏拿她沒法,頹然道:「打便打吧!不過你要放輕些力道,昨晚我因為想女人所以睡得不好,現在不大提得起精神,所以沒有足夠的氣力。唉!真不公平,明知我因愛你而不肯傷害你,你卻為了自私心腸硬要宰我。」
虛夜月呆了一呆後,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那嬌痴的美姿,看得韓柏眼都傻了,其心之癢,食指之動,更是不用說了。
虛夜月笑畢仍隻手掩著小嘴,好一會才放開欣然道:「你這人倒有趣,好吧!我不和你打了,不過以後本姑娘都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