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情報的到來,讓路朝歌再也沒心情參加這場為他準備的流水席了,李朝宗和路朝歌差不多,他太瞭解自己的兄弟了,他現在在努力的想著,要如何勸住自己的兄弟,不要去泉州,現在的泉州對於路朝歌來說絕對是龍潭虎穴,李朝宗可以確信,從路朝歌踏入泉州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暗殺可能只是這些問題中最小最小的。
而路朝歌現在想的是要帶誰去泉州,這一趟九死一生算不上,但是絕對不會安生,紅杉軍之中想要弄死他的人大有人在,就紅杉軍的那些所謂的公爵侯爵,有幾個沒在路朝歌身上吃過虧?
更是有一大堆人曾經被路朝歌抓過,還讓林成祖用銀子贖回去了,就像從前奴隸制時期,那些奴隸一般,被自己的主人用銀子買回去,這絕對夠丟臉的。
一家人就這麼到了路朝歌的府邸,李朝宗將這件事說給了謝靈韻,希望謝靈韻能想辦法阻止路朝歌去泉州,眾所周知,整個涼州也就謝靈韻能制住路朝歌了,換成別人基本上沒戲。
“朝歌,這次真不能去。”謝靈韻看著路朝歌,說道:“林成祖這明顯就是沒安好心,他就是想治你於死地,從你踏入泉州開始,他們就會開始對付你,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那是人家的地盤,為了廖泰初和石康樂兩人,沒有必要的。”
“是啊!”趕過來的劉子睿也開口道:“這若是涼州軍的某位將軍,我們絕對不攔著你,但是為了這兩個人,讓自己置身於險境,不明智啊!”
“廖泰初和石康樂雖然不是涼州將軍,但是他確實會是我讓他們回去的。”路朝歌嘆了口氣,道:“還有戰死的數百錦衣衛,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所有的命令都是我下達的,若是這個時候我慫了,那以後還有人會心甘情願的執行我的命令嗎?尤其是那些潛伏在地方陣營中的人,他們會覺得自己已經被涼州拋棄了,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紅杉軍的那幫人在看著我了,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著我,看著我們涼州。”
聽了路朝歌的話,謝靈韻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站在那裡一直沒說話的周靜姝,她希望周靜姝也能說兩句,最好能勸住路朝歌。
李朝宗這個時候開口,道:“我會叫別人去把人贖回來,你老實在家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許去。”
“大哥,你覺得這些話我會聽嗎?”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一趟我肯定是要去的,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既然敢去就有脫身的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李朝宗說道:“那是林成祖的地盤,除非你帶著十幾萬大軍前往,要不然你怎麼出來?”
“西域也不是我們的地盤,我不一樣好模好樣的回來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一個月的時間,我肯定能回來,你放心就是了,就紅杉軍那幾頭爛蒜,我還真沒放在眼裡,若是我真的怕了他們,也不會讓林成祖出銀子把那些將軍贖買回去,我先走他們攔不住。”
“林成祖的那些所謂的將軍就是一堆狗屎。”李朝宗說道:“但是他麾下的戰兵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在贛州一戰你剿滅了他大量主力,可是人家的家底還是很厚的。”
“戰兵?”路朝歌嗤笑道:“就他們也配稱之為戰兵?你可別埋汰戰兵這兩個字了。”
“媳婦,我這剛回來又得離開了。”路朝歌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周靜姝,笑著說道:“家裡的事你多擔待,等著天下一統,我就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陪著你。”
周靜姝強裝鎮定,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我知道,你有必須去的理由,我不攔著你,我也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你一定要向我保證,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一定活著回來。”路朝歌笑著說道:“打了這麼多年仗,眼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我怎麼捨得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