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海到今天,他一條魚也沒釣上來。
而坐在他身邊的徐文澤倒是收穫滿滿,就連從來都不釣魚的牧雲之也一樣收穫頗豐。
三個大將軍坐在一起釣魚的場景,這就算是在大楚之內,也是很難見到的,四疆大將軍一年最多見一次面,還是快過年之前回長安城述職的時候。
“你要是實在釣不上來就別釣了。”牧雲之看了一眼路朝歌身後那空空如也的水盆,笑著說道:“你去準備準備,給我們熬魚湯吧!”
路朝歌看了看牧雲之身後的水盆裡面放著的幾條魚,撇了撇嘴,道:“你懂個屁,我這屬於是修身養性我跟你說,我這一次在新羅死的人有點多,我得休養休養。”
“這就是你一條魚也釣不上來的理由?”牧雲之嘲笑道:“但凡你釣上來一條,然後你給放生了,我都不說你。”
“心不靜啊!”徐文澤淡淡的說道:“這釣魚講究的就是一個心靜如水,你這輩子估計都做不到嘍!”
“老頭,你別囂張。”路朝歌看向了徐文澤道:“你不就是釣的多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在東疆生活十年二十年的,我肯定比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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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怎麼就不聽勸呢!”徐文澤笑著搖了搖頭,他這幾天跟路朝歌相處下來,也瞭解了路朝歌的脾氣秉性,到也不再那麼拘謹了:“有些事還是要聽一聽老人家的,你還是去熬魚湯比較好,這個你最擅長了。”
說話間,徐文澤的魚竿動了動,他先是輕輕的提了一下,等魚竿猛的下沉之後,他也同時發力,將魚竿拎了起來,只見一條四五斤的大魚掛在魚鉤上。
“你看,這就是本事。”徐文澤將魚從魚鉤上摘了下來,扔到了身後的水盆內。
“靠!不釣了。”路朝歌將魚竿收起來扔到了一旁,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他平時就是這樣嗎?”徐文澤看向一旁的牧雲之問道。
“您老習慣就好了,他一直都是這個德行。”牧雲之笑著說道:“除了領兵打仗的時候,領兵打仗的時候他就是另一個德行了,人有千面說的可能就是他吧!”
“我聽聞當年巍寧關之戰,這小子三千輕騎,將整個西域攪和的天翻地覆,可是有所誇大?”徐文澤問道。
“還真不是誇大。”牧雲之說道:“說的可能還是保守了一些,我知道的可能比您多一些,當年他在西域原本是要將聯軍所有國家鬧一遍的,結果打著打著聯軍就解散了,他這才回來的,若是這場仗在拖上個一年半載,估計現在的西疆就不在現在的位置嘍!”
“當年他才十二歲,但是我們袁庭之大將軍知道了他的年紀,差點沒給自己嚇死。”牧雲之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領著三千視死如歸的輕騎縱橫西域,這在大楚數百年的歷史之中也沒出現過吧!”
“那還真是一戰成名啊!”徐文澤嘆了口氣,道:“若是此子早出生二十年,我想現在的大楚一定會更好吧!”
“不會。”牧雲之說道:“他沒有上升的渠道,他就是有一身的本事,也無處施展啊!曾經的我也以為大楚是最好的大楚,但是在認識了路朝歌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界太窄了一些,現在的涼州也未必是最好的涼州。”
“如今的涼州還不是最好的涼州嗎?”徐文澤問道。
“當然不是。”牧雲之說道:“三十年後我們再看,那時候的涼州一定是另一個模樣,現在的涼州每一天都在變化,每天都朝著最好的地方在發展,我都不敢想三十年後的涼州會是什麼樣子。”
“天縱奇才啊!”徐文澤感嘆道。
“他可不是什麼奇才,他只不過是比有些人知道,得到了什麼才能得到一切。”牧雲之說道:“大將軍,你有多久沒看見百姓們載歌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