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每個人都有家庭,有屬於自己的名字,軍火也一樣,每個系列就像是家族,每個單獨生產出來的槍支,炮彈,都有其序列號,這就是它們的名字。pcd作為一家正規的私人武裝公司,我們持有的軍火自然件件都錄入系統,我們在非洲承包了一項銷燬武器的業務,這當然是給非洲作秀的,但奇怪的就是,那些在非洲戰亂部落中被使用的某些槍支,在我們要銷燬時登記發現,有些軍火,竟然是我們pcd不翼而飛那一批軍火中的。”
畢夏普話音一落,唐信微微昂起下巴向著天空無聲露出個苦笑。
這就是做事不謹慎留下的後遺症。
他已經能夠猜到是什麼原因導致了pcd與他糾纏不清。
“後來我們一路追查這個線索,發現了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事實,在桑拉卡政變中,無論是從世界各地而來的僱傭軍,還是本地人民拿起槍桿反抗,他們使用的軍火,全部是來自pcd,再結合當時桑拉卡政變最大受益人以及我們之間的矛盾,唐先生,我們懷疑並且隨後認定了你是敵人,並非沒有理由的。”
畢夏普這位中年人語氣始終溫和,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這份修養是令人稱道的。
唐信扭頭望著畢夏普,語出驚人道:“你們要報復我,並且也付之行動,只不過我命大,你們僱傭的殺手在飛機上沒能殺掉我。”
畢夏普再次面露驚色,他沒想到唐信竟然查到了當年飛機上第一個殺手的幕後黑手。
實際上唐信不用布瓦科耶夫提醒,他在德國之行與拉爾夫正式會面之後,就又開始重新思考飛機爆炸的全過程。
一個殺手是近身刺殺,另一個殺手是炸飛機。
拉爾夫是比pcd更具權勢,僱傭的殺手素質自然更高。
因此炸飛機的那個殺手在監視第一個殺手的行動,如果第一個殺手成功,那麼就不需要後續行動了,拉爾夫自然樂意有人替他代勞幹掉唐信。
只可惜pcd的殺手沒能成功,才有了後來飛機爆炸的一幕發生。
唐信意識到了拉爾夫只安排了第二個殺手之後,他就開始查詢第一個殺手的資料,而他更直接地是查探自己的過去!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要殺他,他的現在必然是過去所塑造的,他只將自己在高中畢業後發生的每件具有衝突效果的事情回顧一遍,便找出了pcd公司。
飛機爆炸後。歐洲方面將那起事件列為恐怖襲擊,這在全球範圍內是個禁區,pcd也不敢再興風作浪,忙於滅火清除所有可能查到自家的線索,儘管不是他們炸的飛機。但公佈出來兩位可疑人物中。就有一人是他們安排的殺手,飛機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得而知,因此只能偃旗息鼓。
一晃兩年多過去了。事件懸而未決卻已經被人們所遺忘,此時,pcd藉著唐信登陸米國的時機,再次上門。
唐信沒有展開殺戮的原因,便是覺得對方既然收手了。那大家還是相安無事比較好,他也不想再生波瀾。
可現實與個人意願,總是大相徑庭。
“畢夏普先生,你今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是想告訴我,會把我永久地留在米國嗎?”
唐信有覺悟,今天的麻煩,就是給過去買單。
當日桑拉卡政變,他請了世界各地的僱傭軍。還堂而皇之地將pcd的軍火提供給了他們使用,事後也沒有去處理軍火,也許省下了一天的時間,卻帶來了無窮的後患。
畢夏普長出口氣,面色平靜地望著唐信。剛要說話時,唐信的電話突然響了,唐信沒接,靜靜地凝視畢夏普。
見對方無意接電話。畢夏普則開口誠懇道:“唐先生,我來見你。就是希望我們雙方將恩怨就此畫上句號,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