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明天我去見唐信,當面跟他談。”
賀天賜拉了他的袖子一把,想要讓他不要衝動。
杜承嘯滿腔怒火,卻不是對唐信的,他不顧賀天賜的勸阻,大步流星走入醫院內。
留在外面的陳逍與賀天賜聊了起來。
這幫公子哥犯了事兒,身上都掛了彩,於是先送入醫院。他們財大氣粗,就算是躺醫院,張口閉口都是要高階病房和頂級護理。
就是每個病房門口都有警員看護。
在一間病房中,曾小龍和範宏建各躺在一張病床上,兩人頭上纏著紗布。渾渾噩噩地望著天花板,沒人說話。死氣沉沉。…;
當杜承嘯推門而入後,曾小龍和範宏建頓時煥發生機,淚花盈眶,哽咽地異口同聲喚了聲:“嘯哥。”
杜承嘯滿面冷酷,靠牆雙臂環胸偏著腦袋,口氣淡淡道:“曾小胖,小犯賤,我和你們有仇?”
曾小龍和範宏建齊齊傻眼,曾小龍委屈地叫道:“嘯哥,這話從何而來?咱們哪有仇?”
“沒仇是吧?好。那是有人指使你們來天海?”
杜承嘯的問題讓病床上的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曾小龍,他眨眨小眼睛,迷茫地說:“沒啊。”
“那你們是看我不順眼,要搞我?”
杜承嘯冷笑道。
曾小龍一臉苦澀,說:“嘯哥,你說什麼胡話呢。”
杜承嘯走到兩張病床中間,驀然爆發,憤怒地朝二人咆哮起來。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也沒被人當槍使!我平時對你們不錯吧!換回來什麼?換回來你們恩將仇報!換回來你們把我杜家往火坑裡推!”
見到杜承嘯猶如一頭暴怒的野獸,曾小龍與範宏建呆若木雞。
若說這幾年在博寧,杜承嘯在紈絝子弟裡可是名頭響亮,軟硬兼施把這一票公子哥收拾的服服帖帖,要不然,曾小龍這些人也不會管他叫哥。
曾小龍噤若寒蟬,不敢再吱聲,但範宏建卻據理力爭,說:“嘯哥,我們來替你出頭,敲打敲打那個叫唐信的,你怎麼埋怨起我們了?”
杜承嘯氣極反笑,在房間裡踱步片刻,指著隔壁房的牆,說:“敲打敲打?現在誰他媽躺在醫院裡?好傢伙,博海商會會長的兒子,金基企業的公子,還有那一連串在省內排的上名的企業家二代,全躺在天海的醫院裡,你們不嫌丟人啊?送上門讓唐信踩個遍!還有,你們他媽打著我杜家的旗號來,若然鬧出個好歹,唐信要報復,第一個找我杜家,你們是他媽為我出頭?你們這是他媽給我杜家挖墳呢!”
曾小龍和範宏建久久沉默,看著怒不可遏的杜承嘯,好半晌後,範宏建才吐出一句話。
“嘯哥,你怕這個唐信?”
杜承嘯氣血翻湧,差點兒吐出一口血,他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是人頭豬腦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懂?你們他媽睜大眼睛瞧瞧,為什麼廖朝陽沒來?為什麼金小六那個王八蛋也沒來?這倆人平時不都跟你們形影不離嗎?人呢?”
曾小龍鬱悶地答道:“他倆不講義氣。”
“義氣你妹啊!他倆聰明!為什麼躺在這裡的全是富二代!金小六,廖朝陽,人家家裡是省委背景,為什麼不跟你們來?因為來了,死了,家裡人只能幫他們收屍!”
杜承嘯快抓狂了,這幫公子哥,說到底是好心辦壞事,想要挺他,這份心意沒錯,他收下,可這行事做法,就完全是自尋死路。
病床上的二人垂下腦袋,不敢再反駁一句。
杜承嘯深呼吸一口氣,平息一些怒火,走到床邊,兩手拍了拍兩張床,口氣溫和下來,說:“你們在這裡先養病,如果要拘留你們,那就忍幾天,我告訴你們,你們老子來,最好的結果是被敲竹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