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聽明白,也能想象出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無非是葉秋擔憂父親上當受騙,還是希望別趟這渾水為妙,然後她母親知曉後便和葉鵬飛再次爆發家庭戰爭。
唐信扭頭看著失落髮呆的程慕,問:“你在這裡幹嘛?”
程慕鼓著腮幫無精打采地舉起手上的手提袋,說:“送東西給葉秋。”
說罷,她從手提袋裡先拿出來了一條針織純黑圍巾,遞給唐信說:“這是你的。”
又拿出一雙同樣毛線織成的手套,遞給孫道。
“你的。”
最後一件是個帽子,她捧在手裡,完全沒了平時的興奮勁兒,有氣無力說:“這是給葉秋的。”
唐信拿起圍巾繞在脖子上,圍巾真夠長的,披到背後,前面還能落在腰部下面,搭配他這身裝扮,恰到好處。
孫道也拿起手套戴上活動活動手指,突然奇怪地看著程慕,問:“我們三個帽子,手套,圍巾,你自己呢?織了件衣服?”
程慕茫然地抬起頭,本就不高興的神色變得欲哭無淚:“我把自己給忘了,我什麼都沒有。”
但她一說完,站到唐信身邊,撩起他落在前身的圍巾一頭朝自己脖子上一纏,勉強湊合著說道:“這樣就行了。”
孫道張嘴欲言,最終還是把那句玩笑話爛在肚子裡。
你是故意忘了自己的吧?
這條圍巾就是給兩個人設計的吧?
唐信知道這些針織品都是程慕親自動手一針一線做出來的,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他嘆口氣道:“我上去看看,天冷,你倆回家吧。”
“幫我把這個給葉秋,告訴她,如果想要個人陪,我隨叫隨到。”
程慕把帽子塞到唐信手裡,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隨手一甩,顯然心情不佳地扭頭就走。
孫道拍拍唐信的肩,轉身離去。
把帽子疊了疊,唐信拿在手中走進樓道。
剛上樓,就聽見有踏著高跟鞋的腳步聲從上傳來。
唐信見到下來一位中年女人,穿著墨綠大衣,燙過的波浪髮型,削瘦的面容一片冷漠,與唐信擦肩而過。…;
“阿姨好。”
唐信想打個招呼也沒機會,葉秋的母親就這麼將他無視下樓外出。
來到葉秋家門前,唐信按了門鈴後後退一步,靜靜耐心等著。
但是沒人開門,唐信低頭看了看門板下的縫隙,裡面透著亮光,應該有人在家。
於是連續按了三分鐘的門鈴,房門才終於開啟。
隔著防盜門,穿了一身居家休閒暖色服飾的葉秋,仍舊一副旁人勿擾的冷漠之色,只是清冷容顏泛著紅潤,眼神不起波瀾地看著唐信:“有事嗎?”
唐信劍眉微蹙。
“你喝酒了?”
葉秋沒做回答,開啟防盜門後就轉身朝裡面走去。
唐信進了她家關上門,一轉身的功夫,就在客廳裡看不見葉秋了,路過她的房間推門看了看,也沒人,最後在陽臺上找到了她。
胳膊肘落在陽臺圍欄平臺上,手託半邊香腮,葉秋望著樓外俯瞰而去的喧鬧夜市,最讓唐信驚訝的是她另一手握著一瓶五糧液,那應該葉鵬飛的酒才對。
走到她身邊,唐信先把程慕送她的帽子展示一番:“這是程慕的心意,戴上試試?”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會推辭。
但是今天,她僅僅掃了眼,吐出句話:“放那兒吧,我會謝謝她。”
走回客廳把帽子放在電視機旁邊,唐信折返回陽臺上,伸手握住她手裡的酒瓶,試圖拿走,但葉秋倔強地不撒手,還用力朝自己懷裡一拽,看也不看唐信,握著酒瓶張口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