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分毫。
當然,這些話她肯定不會告訴趙太太和趙天青。否則,一旦讓趙太太知道她已經去了公主府,鐵定會追問公主賞賜的事兒,到那時,王綺芳還真不好解釋咧。
“唔,好吧。那娘子一定要多帶些得用的下人過去,”想到王綺芳身邊待著的四個武功了得的俠客高徒,趙天青也忍不住有些羨慕。唉,這算怎麼回事兒?自己堂堂儒商業協會未來會長,卻不如自己的娘子,一介女流有面子,他身邊還沒有俠客護身呢,人家王七娘身邊就有了高徒當保鏢。
更糾結的是,不但有,而且還不止一個。
更更糾結的是,這些高徒是娘子外家所贈,屬於人家王綺芳的私人財產,即使他這個當丈夫的也不能隨便開口借用。
“妾身明白,”王綺芳忙點頭稱是,想到剛才鄭三娘和趙天青曖昧的樣子,以及蘇姨娘‘委屈’的嘴臉,她又提醒道:“妾身此去,少說要七八天的時間。妾身不在家裡的這些日子裡,還望二少爺好生照顧自己……唔,我知道您心疼蘇姨娘懷著孩子,對她也百般體貼,但是妾身還是要說,二少爺也要顧及下其他姐妹。”
“恩?娘子,你的意思是?”
不知怎的,聽王綺芳積極的把自己推到其他女人院子裡,趙天青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兒,有種被王綺芳忽視的感覺。
“唉,妾身也是沒辦法呀,自從上回傷了身子,妾身日後也只能有新哥兒一個兒子,”王綺芳見趙天青一副被她遺棄的酸樣兒,心裡暗自好笑,臉上卻沒有絲毫流露,她苦著一張芙蓉俏臉,悲慼的說道:“日後待二少爺掌管趙家產業後,若只有新哥兒一個兒子做幫手,豈不是太勞累了些?而新哥兒也太多孤單了些。與其讓容易有外心的外人插手趙家的產業,還不如二少爺多添幾個得力的庶子……總歸是血親,新哥兒日後也有幫手不是?”
無奈的表情,良苦的用心,王綺芳非常成功的演繹了一個雖然心中萬分不甘,卻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了兒子的權益,仍然讓丈夫廣納姬妾的無奈大婦的形象。
“七娘……只是苦了你了”
見王綺芳口口聲聲為了他自己,為了她們的兒子,這才無奈的將自己推出去,趙天青那種莫名的錯覺頓時被消除,更像是三伏天喝了涼井水,整個人舒爽、通泰了許多。
“沒什麼,只要二少爺懂得七娘的心,七娘吃再多苦、受再多的委屈,也沒什麼”
‘受感動’的低下頭,王綺芳成功掩去了眼中的微嘲。
第二天,王綺芳在趙天青的陪護下,帶著包裹嚴實的三個兒女,及她們各自的乳孃、丫頭,一起上了馬車,其他的僕役們則上了後面的馬車,至於那十幾位穿著杏色大翻領湖色胡服的退役娘子軍,則騎著馬,腰間掛著三公主特批的寶劍,英姿颯爽的護在車隊的兩側。
“母親,咱們真去莊子上住嗎?”
元娘扒著車窗,透過白色細棉布的車窗,好奇的看著外面的景色,滿是興奮的說道。
“是呀,小丫高興嗎?”
王綺芳手裡拿著竹子磨細的棒針,身邊放著一個簸籮,簸籮裡整齊的擺著五顏六色的棉線和毛線。眼瞅著天氣越來越冷,王綺芳特意命人紡了棉線和毛線來,她準備給幾個孩子織幾件厚實的棉襪和毛衣。
馬車緩緩的駛出京城,來到愈見荒涼的官道上。見窗外沒有什麼熱鬧可瞧,元娘重新坐回座位上,看母親正拿著幾根怪異的竹籤子,一張一下的織著衣服。根據竹棒上織成的衣服大小來看,元娘推測,這件樣式奇怪的衣服,是母親織給自己的。
想到這裡,元孃的小嘴禁不住綻開一抹笑——有孃親疼著,真好
只是,聯想到兩天前,母親撞破她和趙嬤嬤聊天后,臉上失望的表情時,她心裡一陣慚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