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就放鬆一點,掐這麼緊我不好說話。”
她笑眯眯地說:
“亞圖姆先生,在你成神之前,我有三件……不,應當是四件事情,想要和你嚴肅認真地討論一下。”
與此同時。
在亞圖姆做神仙的路上出現的最大的絆腳石,夏洛克…福爾摩斯正大步奔跑在馬路中央。
黎明將近,懶到骨頭裡的歐洲人卻依然沒有人在跑出租,至少在這個街區沒有看見。
不遠不近地,馬路上駛來一輛私家車。
夏洛克站在馬路中央,明晃晃的車燈照在他身上,喇叭聲一響再響。
可沒有避開,反而正對著車走去。
一陣令人牙酸的剎車聲,險險停在他身前十公分處。
車主人穿著得體的西裝,開啟車窗,朝他揮舞了一下拳頭,說的居然是英文:
“Fuck!你小子找死麻煩換條街……哦,上帝,我鎖了車門你是怎麼……”
“那顯然你的車門鎖需要換了。”
夏洛克平靜地把針別回衣角——他原本並不把開鎖針藏在這裡,但鑑於他的小女朋友好像偏愛他的衣角,這裡同時也是她的手能夠到的最方便高度。
所以,把針別回女朋友選定的位置而非自己習慣的位置,絕不是福爾摩斯先生下意識的遷就——他可是有縝密邏輯的男人,要相信這一定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但是此刻,這個縝密的男人行事風格有點急躁和粗暴。
他一手把車主人從駕駛座上像拎小雞一樣拎出來,一邊言簡意賅地說:
“借車。”
車主人扒拉住車門不肯鬆手:
“Fuck!我見鬼的為什麼要把車借給你……”
“因為我手上握有你一個月前賭馬輸光了所有錢逼不得以只好借高利貸現在高利貸還不上於是你挪用了你上司的公款以及公款依然還不上於是你已經向你一位親戚準確來說是你弟妹實施詐騙的事實證據。”
夏洛克一把扯開他的手,坐在駕駛室裡,依然言簡意賅:
“無證駕駛,勞煩讓讓。”
“……”
於是在凌晨的法國街頭,上半身穿著得體的黑西裝,下半身卻套著一條夏威夷沙灘褲的法籍英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車被一個半路不要命攔車的男人,以一種職業賽車手飆車的姿態,“嗖”地飛了出去。
這是把小轎車開成飛機的節奏,讓人驚歎,簡直帥呆!完全把他新買的這輛布加迪效能發揮到了極致!
男人就該這麼開車!
可是,這個男人剛才說什麼來著?
無,無……無證駕駛?
哦,fuck!他的新車!
夏洛克熟練地掛檔,剎車,油門,離合。
這是他第一次開車,感覺不太好。
太慢了。
但是他開不快。
這種私家轎車的輪胎有侷限性,從現在油缸產生的動力和速度整個的做功的差可以得到輪胎與地表摩擦消耗的熱量,再結合輪胎的材質和摩擦係數……他再開快一點,輪胎就要冒煙了。
一般的家用車果然不是他的風格,他不開車是對的。
看來等他正在鬧獨立革命的小女朋友回來,要讓她學學開車了。
夏洛克向左打死方向盤,車險險地拐進另外一條道,呼嘯著朝他們的來路飆去。
沒錯,是來路。
他女朋友的父親顯然是一位真正的教授和學者,除了本職歷史,熟知各類文學,密碼學和宗教學知識。
還有及其重要的一點。
路德維希教授善於使用雙關語。
他在不久前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