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如今我已遵照約定,成為你口中的強者,雖落了一身病,但終究是兌現諾言了,你呢?你的約定,如今可還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年雪
鳳離枝這邊好不容易睡上了覺,哈喇子如瀑地淌。
翠暖推門而入,看見了床上那熟睡的身影。
“嗯,叫花雞……嘖嘖,好吃好吃……呵呵,不給你吃……”
翠暖苦笑一聲,這個丫頭,做夢還想著吃,伸手給她掖好被角,卻見她手上握著一張手帕,隱約刺了個什麼字。小心抽出來看,白色手帕上一個紅色的“雪”字,雖然繡得七倒八歪,倒也湊合,看得出是用了心繡的。忽而又皺了皺眉頭,這是要送給誰?玉雪門?那要送也是送給他吧,好歹應該繡個“翠”字或“暖”字吧?這麼想著不由得奇怪,便將那手帕塞進了袖中。
又看見她手指紅腫,針眼兒密密麻麻的,心裡竟有股子生氣的意味。繡個字而已,手不想要了是不是?不會繡就別逞能,瞧瞧這手都紮成什麼樣了?一根筋!笨!想著來氣,便隨聲喝道:“剎影,去拿消腫的藥膏來!”這不叫還好,一叫把鳳離枝的叫花雞美夢給打碎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擾本姑娘吃雞?!”鳳離枝眼都沒睜開,只是一邊罵著一邊自顧自地往被窩裡鑽,想繼續那個美夢。
鑽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兒,自己的手好像被人緊緊握住了。
驀地睜開眼轉過身一看,翠暖那隻大手正握著她的手,死死盯著自己,眼中滿是怒火。
鳳離枝趕緊從頭到腳把自己反省了一遍,今天沒犯什麼錯呀,老老實實地學刺繡……又忽而想起了什麼,趕忙解釋道:“主上,我承認錯誤,我不該把辣椒粉摻進李媽的胭脂裡,害得她現在臉還辣乎乎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個孩子般低下頭,準備承受翠暖的怒吼。
“不是這個。”
“那那那,那就是,昨天我不該把李媽的茶水裡摻上,摻上……”
“什麼?”翠暖氣仍未消,死死盯著面前這個低頭的女孩。此時剎影已將藥送來,恭敬退去。
“不該摻上馬尿和狗的哈喇子……”鳳離枝頭更低了。
翠暖憋著一股笑意,又壓下去,仍是握著她的手,“還有麼?”
以這丫頭害死人不償命的手段,那李媽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蹟。她腦子裡都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活學不會,倒是這種損人的妙方要多少有多少,以後他還真得防著點,萬一哪天這丫頭片子再想個法子把自己治死了,那他這玉雪門門主豈不死得很沒面子?
“還有,還有,我不該把狼狗拴在剎影門口害得他踩了那隻瘋狗被追得爬到樹上……”
說起這個,剎影最怕的就是瘋狗,小時候被狗咬過。即使是他得意的手下,也有不能告訴別人的缺點,這輩子,剎影只怕兩樣東西,一是他翠暖,二就是瘋狗。翠暖苦笑,在剎影心裡,他是與瘋狗在同類中的……
不過這丫頭真是……
“還有呢?”
鳳離枝寒毛直豎,心想這傢伙不會連自己偷偷在他睡覺的時候喂死了他最中意的那隻小鸚鵡都知道了吧???
“沒、沒了……”
“真沒了?”
“沒了,你,你鬆手,疼——”鳳離枝終於忍不住了,翠暖握她手的力道完全是有增無減,疼得她低著頭呲牙咧嘴。
“哦、哦。”翠暖回過神來般趕忙鬆開手。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握著她的手不放了?怎麼輕易就動怒了?還是因為幾個手指頭,若是換做別人,死了都不關他的事。怎麼偏偏對這個丫頭片子這麼上心?還吃飽了撐的來這裡看她睡了沒有。
“藥膏,自己塗,學不會就不要逞強,笨!”說著將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