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綽綽有餘!”她袖中短劍一揮,被他躲開,劍氣燎燎,竟見他的頭髮瞬間變白。
他笑笑:“你可知,這發是怎麼白的?”不等她說什麼,又道:“我救巫國國君時,燃塵之術反噬自身昏睡七天,醒來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我怕你見了會怕,還特意吃了藥變回來。”
“與我何干?”她的劍指著他,神色冷漠。她以為,他回來了,欣喜若狂,卻不知,回來的,只是一副軀體。心呢?他的心呢?那個為了個自己撿手帕連命都不要的年雪去哪兒了?
“阿錦,你可知我當時為什麼要救青檀?”
青檀,巫國國君。
“與我無干。”
“與你,無干?呵,”他眼神裡突然蒙了一層影,苦笑道:“青檀手中,握著我給你撿的帕子,那時,他身上沒帶,就將你那帕子要了去。我救他,只是為了找回那個帕子,那是在巫國,唯一屬於我的東西。”
她手中的短劍微微一顫:“你為什麼執意要翠暖死?”
作者有話要說:
☆、與君絕
“他死了,對我有很多好處。”他玉骨扇輕輕展開,傳來隱隱梅香,“我知道你武功高,也會巫術,可是想從我這裡帶走他,你又有幾分勝算?你只是一個人,而我,有千軍萬馬。何況,我已經給他吃了毒藥,去取翠暖的項上人頭。”
他眼底的笑意如同惡鬼,讓她一瞬清醒。
“哦?是麼?你想不想聽我說更無情的事?”他意味深長地一笑,“你可知,你爹爹的真實身份是誰?他的名字叫翠寒,他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翠暖的母親玉焚雪,他當年是受玉雪門上一任門主,也就是玉焚雪的妹妹玉城雪的挑撥才要殺玉焚雪,這樣說來,你與翠暖,其實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妹……如何?還想不想聽另一個?我是你們相府從小收養的,我其實是慕輕寒的父皇與一個歌姬生的,這個歌姬不是別人,正是玉城雪!千晟的天下當是我的!我才是嫡子!所以,我只要逼巫國國君讓位,千晟早晚都是我的!”他又突然變了臉色,陰狠道:“阿錦你不肯受我威脅殺了翠暖幾個,我也只好殺了翠寒,但是,你已經沒有用了,鈴鐸的眼睛在這裡,巫國國君也在這裡,我擁有控制人心的秘術,這一切,都水到渠成!哈哈——哈哈——”
“你!”她怒了,手心聚起的七色巫火化作七支箭,揮手向三年雪刺去。
“以巫火為箭的箭術麼?”三年雪一笑,玉骨扇展開,梅香縷縷飄來,他手中的扇瞬間變成七個,在他手指微動之下,以柔化剛,繞著破空而來的巫箭幾圈糾纏,巫箭竟化作了點點星塵,瞬間玉骨扇又合為一扇,他收扇,以扇骨擋住重錦刺來的劍,那把劍塗著鮮紅的血。
“以血祭劍之術?!”他略驚詫的眼眸看向重錦,只能看見她眼底的怒火和恨意。“你傷到這種地步,竟不惜以血祭劍,是想和我同歸於盡嗎?”
“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我想要的?”他看著她,劍氣已將他的玉骨扇割開了幾道裂痕,連他的臉也被劍氣割破,他發力將她的劍彈開,看她向後墜落又飛快過去接住,“我想要的,只是你在我身邊,心在我這裡,可我,得不到。”
“因為你不配!”她說,短劍再次凌厲划起,他用玉骨扇去擋,瞬間,玉骨扇一分為二,落在不遠處的地上,梅香再次瀰漫。
“阿錦,若是我不配,又有誰配得起你的真意?!”他手心聚起紫色巫火一掌拍在她額上。
“嗯——”她應聲落地。
“小錦——”翠暖喊她。
三年雪手中巫火如同千萬條雀翎向四方飛散,齊齊匯入重錦眉心。“起。”他說。
重錦站起,左臂悠悠晃盪,手中的短劍還在吸取她的鮮血。
“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