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最討厭權謀的人,安排起來倒是頭頭是道的。”蕙娘倒被權仲白驚著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此事我光想著和我們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倒是沒想到能用它來做個敲門磚。”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麼。”權仲白嘆了口氣,“面上什麼都不管,私底下難道還把什麼都丟給你,我自己什麼都不想?”
蕙娘倒抽一口氣,大聲說,“蒼天開眼呀,你這是終於說人話了?”
權仲白又使勁擰了她一下,怒道,“焦清蕙,你別這麼刁鑽行不行?”
“刁鑽又不行,肉麻又不行,那你要我怎麼樣?”蕙娘衝他翻了個白眼。權仲白將雙手放在她頸上緩緩合攏,半晌才道,“你就權當自己已經被我扼死了,先別出聲行不行?”
蕙娘哈哈大笑,“你想得美――唔……”
被惹惱的某人,終於動用了暴力手段,把她給‘扼’得消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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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蕙娘還真依從權仲白所言,給雲管事帶了話,請他協助自己查探一番宮中□。她把雲媽媽請來傳了話,未幾,雲媽媽便帶話道,“好叫少夫人得知,宮中事務,負責探查的乃是麒麟班的崔子秀,您只管讓國公爺用印發令就是了。崔子秀自然會去做的。”
雲媽媽說到這,忽然頓了頓,瞅了蕙娘一眼,道,“他還說,若您現在有意接過鳳印,可以不必動用國公爺的那枚,我們爺手頭的鳳印,直接轉給您使用也就是了。這會兒他有別的事要操心,也的確不願意管事。”
蕙娘雙眸一眯,心念電轉:這投石問路,倒是投出了個好大的空當。看來,權世S的確已經在認真考慮回老家奪權的事了。起碼,他已想到了回頭試探她的態度:良國公和她之間的聯絡一直都比較散漫,這權世S也是知情的,有些事,良國公傾情支援,卻不代表她焦清蕙心裡毫無意見。
“這鳳印,似乎也到了交出去的時候。”蕙娘微笑道,“以後回了老家,的確就不方便再執掌鳳印了。不過……我卻覺得這枚印章交給我,不如交給世仁叔更合適,雲媽媽你幫我將這話帶給小叔吧。”
雲媽媽打量蕙娘許久,方才點頭道,“老爺說,若您是這麼回話,便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她調整了一下神色,肅然地道,“這些年來您對他的支援,老爺都是看在眼裡的,您對他已算得上是仁至義盡,是老爺一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鸞臺會龍首之位,是您應得之物,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夠否認……”
而倘若蕙娘為了權世S成功上位,甚至能放棄這唾手可得的龍首寶座,甘願日後繼續聽命於人,受制於權世仁。那麼她對權世S,也的確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您的情義。”雲媽媽低沉地說,“老爺是記在心裡的,他以性命發誓,日後必定不會辜負您的支援。即使事敗,亦不會牽扯到國公府,一定留您們一家富貴一世。”
如此承諾,即使只是一時衝動,也算是分量很重了。權世S並不自己過來表態,而是遣雲媽媽過來,反而顯示了一種親暱的態度。蕙娘還沒表示出相應的感激,雲媽媽已又道,“老爺還讓我給您傳個話――您身邊的綠松,現在不在府內,聽說在山東您妹妹那裡,這很好,就讓她繼續在當地吧,不要再回來了。還有綠松夫婿當歸,乃至您院子裡的小貓眼,都曾是鸞臺會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您想怎麼處理,都隨您的便……”
原來,綠松還真就是她院子裡唯一的眼線了,貓眼那都是今年才進來的新人,受信任度其實並不高。
蕙娘任憑雲媽媽絮絮叨叨地為權世S分說,在心底重重地長出了口氣――在這麼多年近乎完美的表現後,到如今,她總算是取得了權世S的全副信任。只要繼續維持謹慎作風,並不過分激進,在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她應該不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