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崔大志跌坐地上忙問道:“崔大哥你……”
話未說完,黨義身體巨震,腳下不穩,俯身撲倒在地,那姿勢簡直和老村長一模一樣,雙腳也還在門檻外,只是背上插的是六柄飛刀。
那些飛刀刺激著崔大志的神經,頓時清醒了,拾起地上的重鐧翻身越過圍牆。只見外面一個盜賊正在掉轉馬頭,就要去報信。
崔大志快跑兩步來到馬身邊,抬手用鐧柄重擊在馬的心臟位置,馬匹頓時直挺挺的倒下,七孔流血而亡。而那盜賊來不及下馬,左腳被壓在馬身下抽不出來。
崔大志二話不說,跨上前去,重鐧一斜掃,盜賊來不及求饒,腦袋已經被砸個粉碎,整個頭部只剩下一個下巴還連在脖子上。
崔大志殺了盜賊趕緊回到院內,將還在哀嚎的另一個也解決了,一把抱起黨義就要往外走,黨義阻止了崔大志,喘著氣道:“大志哥,來不及了,你讓我把話說完。”
崔大志不敢有太大動作,點頭道:“黨義兄弟你說,我聽著。”
黨義提氣道:“崔大哥,我帶著你的雙鐧做信物,見到了你的那個朋友,他告訴我,你的家人在你失蹤半個月後,已經全部死於火災。還有,他讓我轉告你,不要回去報仇。”
黨義身體一陣痙攣道:“幫我照顧我爹。我不能為他盡孝了!”說完看向屋內,發現了門檻上那雙熟悉的鞋,大喝一聲:“爹!”吐出一口鮮血斷了氣。
崔大志呆滯地看著死不瞑目的黨義,還震驚於剛才聽到的訊息,一股悲傷的心情嗖由心中升起,身體終於抵受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崔大志仰天怒吼,聲音震得房頂的稻草亂顫。
第八章 路上遇襲(一)
這聲怒吼頓時吸引了正在洗劫村民的盜賊們,帶頭的鮑勃眉頭一皺道:“那不是那老不死的家嗎?帶上徵來的糧食,跟我走。”
鮑勃騎上健馬,帶著剩下的四十八個盜賊朝老村長家奔去。四十九騎的馬蹄落地聲,讓小村莊裡的泥土都為之震動。
崔大志滿腔的痛苦無處宣洩,聽到由遠而近的馬蹄聲,撿起另一把重鐧,來到院門外。賓士的盜賊看到猶如受傷的獅子一般的崔大志,手持雙鐧攔在路上,速度不減,反而加速。
崔大志想起死去的家人,還有院子裡倒在地上的父子,心中毫不畏懼,迎上了盜賊馬群。
畢竟經歷過戰場的洗禮,崔大志的實力與這一班烏合之眾相去甚遠,彷彿虎入羊群一般。
鮑勃藉著健馬奔跑的勢頭,揮動手中巨劍橫掃而至,崔大志矮身躲過,雙手重鐧運起。
右手鐧掃在與鮑勃並駕齊驅的另一騎馬腿上,“啪啪”兩聲,那一騎連人帶馬往前栽倒,馬上人是摔得七葷八素,起不了身。
左手鐧故技重施,將鐧柄砸在鮑勃座下健馬的心臟處,健馬前衝兩步側身倒下,鮑勃反應迅速騰身而起,並沒有被馬身壓倒。
鮑勃落地,急忙轉身將巨劍橫在胸前,防止崔大志追擊。
崔大志如一頭猛虎一般插入跑得較快的馬群中間,腳踏奇怪的步子,舞動雙鐧如風車旋轉,重鐧專打馬腿。
一時間人仰馬翻,跑得較慢的盜賊嚇得連忙拉住韁繩後退幾步,深怕自己也撞了進去。
跌落馬背的部分盜賊憤怒地圍了上去,抽出腰邊的彎刀向崔大志砍去。崔大志也不格擋,只是身體微晃,避過要害,手上的重鐧橫掃而出,被掃中的盜賊瞬間一命嗚呼。
此時的崔大志悲憤交加,雙眼佈滿血絲,已經臨近癲狂的狀態。身上捱了幾刀,但都是輕傷,傷口上帶來的疼痛卻讓崔大志心理好受了幾分。
渾身浴血,崔大志不懼生死的打法震懾了剩下的盜賊,眾盜賊握刀的手都開始發顫,此時已經沒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