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婉轉悅耳。狄書腔調怪異,彷彿剛學會說話的孩童。阿布因為鼻子依然痠痛,又捂著口鼻,顯得口齒不清。
“我是阿布。”“你先說!”“我為什麼告訴你。”啊布,狄書,珈藍三人又同時說道。說完之後又開始大眼瞪小眼。
“唉……”“怯。”“哼!”三人又不約而同道。
終於受不了這氣氛,阿布舉起雙手道:“停!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說清楚。還是我先來吧。”
阿布找了張椅子坐下,狄書和珈藍警惕的看著阿布,為了緩和這尷尬的氣氛,阿布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認真道:“我叫阿布,昨晚我在暮林中狩獵夜劍虎,累了一晚上剛想在湖裡洗個澡。誰知道你們兩個人從天而降,一個冒著煙,一個肩上帶著一隻箭,跌在湖裡了,不得已我才把你們都帶了回來。算起來我還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珈藍緊了緊領口,眼中寒芒一閃,看著阿布道:“那麼,是你幫我包紮傷口的了?”
阿布苦笑道:“因為當時姑娘傷勢嚴重,我也是迫不得已。療傷時才發現姑娘是女兒身,事出有因,還請姑娘見諒啊。”
彷彿回應阿布的話一般,傷口處恰好傳來一陣刺痛,珈藍眉頭一皺,沒再說什麼。
狄書一臉“冤枉我了吧”的表情看著珈藍,在身後也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理直氣壯道:“我都說不關我的事了吧,我一個六十九歲的老人家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我只是醒來後覺得口渴,想找口水喝。我是個醫者,看到你面無血色嘴唇泛紫有些奇怪就多看了兩眼,你這小丫頭卻說我脫了你的衣服,真是不可理喻。”
聽到狄書說他已經六十九歲時,阿布和珈藍都完全愣住了,後面狄書說了什麼兩人根本沒聽進去,等狄書說完上面的一番話,阿布忍不住道:“你明明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撒謊也找個合理的嘛,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哪點像六十九了,我怎麼可能相信你這麼無稽的話。”
狄書大感不快道:“我堂堂中科院院士狄書,難道還會騙你們兩個黃毛小兒。”邊說邊拿過身邊桌子上放著的鏡子繼續道“我今年一月剛過的六十九歲生日,怎麼可能……”當狄書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頓時傻了,一張滿是黑灰的年輕秀氣的臉在洗腳盆下張著嘴,狄書伸手捏了捏自己,很痛,聲音不由提了兩個八度道:“才十六七歲!”說完手上不穩,頭上的臉盆滑落,“乓”的一聲響,狄書彷彿石化了一般愣在那裡。
無論阿布怎麼招呼,狄書都沒有任何反應,只好任由狄書呆滯的坐在椅子上。
阿布轉頭看著珈藍道:“我看那傢伙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還是你先說吧。姑娘怎麼稱呼?為什麼你會身中一箭?又為什麼會從天而降?”
“我叫珈藍,我因為……,我因為……”珈藍突然停住雙手抱頭道:“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記憶像被切割掉了一般,任憑她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如何中箭,如何掉落湖中,只覺得越回憶腦袋越脹痛,終於在勞累、失血過多、飢餓、疼痛下又暈了過去。
阿布趕忙接住倒下的珈藍,並將她揹回房間。阿布突然覺得今天實在是這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只是洗了個澡,撿回來一個瘋子和一個傻子,無緣無故多了一個舅舅,剛回家就不見了爹孃。想到這裡,阿布才記得一樓還有半封沒讀完的信,匆匆下樓而去。
懷著複雜的心情將那封信看完,阿布看起來顯得悵然若失,信裡的內容除了證實他真的有個舅舅以外,還提到爹孃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看著一家三口曾經溫馨的家如今只剩自己一人坐在一樓大廳,阿布就抑制不住眼眶裡溫潤的液體,此刻突然想起老爹的一句話“遇到瓶頸時,要學會換位思考。”既然等不到爹孃,那就去找他們。彷彿下定決心一般,阿布站了起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