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這也是常瑞雲要的效果。
那根本就是個不相干的男人,有什麼必要在她們孃兒倆的世界裡留下他的影子?
這一切,她做的很好。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是正兒八經地“結過婚”的人,她的孩子是正兒八經有父有母的人,不是私生女。
雖然,她的“男人”的過早離世讓她周圍的人唏噓不已,也對這個堅強的女性表示了極大的同情,但是,那不是常瑞雲要的。她本來就打算她和她的女兒相依為命,共度一生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竟然也有了閒言碎語。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搬家,不停地搬家。
甚至住的好好的時候,她也要搬家。
目的就是不想和周圍的人太熟。
一切她做的這麼好,而且,事隔二十多年,怎麼可能還會有人認識她?
她慌亂了。
常瑞雲真的慌亂了。
自從第一次三喜問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再加上剛才她居然問出她的爸爸,還問是不是真去了,這真叫人不可思議。
她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最後,常瑞雲一邊開著水龍頭,一邊咬牙下了決心,先裝糊塗,到時再說。
於是,許久,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常瑞雲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而三喜,則因為剛才抱孩子又累又乏,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夢鄉。
常瑞雲坐在床前,看著母子三人熟睡的模樣,眼角悄悄地湧出了淚花。
她痴痴望著三喜的面容,那睫毛,鼻子,還有*,真的很像是那個她想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的男人!
是他當初不要這個孩子,現在竟然厚顏無恥地想要回這個女兒,這叫她情何以堪?
耳邊不禁響起江啟明淡淡的話語,“女兒都這麼大了,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一個舞女的身份,終究給不了孩子想要的……”
舞女,舞女!
那一刻,她的心在地上摔個七零八落。
就是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對她說的話。
想到此,常瑞雲雙手顫抖著撫上面頰,任淚水洶湧而出。
她不得不極力忍著喉間壓抑的哭聲,兩個肩膀劇烈的抖動著。
以致於身後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她都沒有察覺到。
一陣發洩之後,心裡的痛苦隨著眼淚的流出減少了一些,常瑞雲喃喃低語道,“三喜,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丟人的……媽媽就是死,也不會讓人把你從媽媽身邊奪走……”
睡夢中,三喜睫毛輕顫,好像在做夢。
“阿姨,我們談談吧……”
身後,傳來一聲客氣冷漠的聲音。
常瑞雲一驚,回過頭,眼睛頓時瞪大了。
“啊?!冷,冷小姐?”
冷糖兒伸頭看看床鋪上安然睡著的三喜還有兩個孩子,心底的酸氣一股股地往上冒著。
但是,她儘量剋制著不再去看她們第二眼,不看到,她就不會去想。
常瑞雲吃驚地慌忙抹去腮邊的淚水,向著身後的護士怒道,“你們怎麼護理病人的?這怎麼能讓陌生人隨便進來呢?”
幾個護士站在門外,急得要哭了,“我們都說過了,也攔不住,這小姐非進來要見您……”
常瑞雲起身,“走吧,出去吧,別吵醒孩子。”
冷糖兒跟著離開病房後,床上的三喜慢慢張開了眼睛。
她望著門口消失的冷糖兒那一角鮮紅的衣衫,冷笑了一聲。
她拿起床頭的手機,懶懶道,“喂,你在哪兒?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點餓了,想吃鹽酥雞了……”
常瑞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