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昏地。
無奈,石頭和司機好說歹說讓人家耐心多等會,然後他又放哨,三喜去草叢深處解決了內急問題。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被一棵帶刺的樹又剮破了褲子,好嘛,膝蓋上方一個大口子。
這一路下來,三喜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好容易顛簸到石頭所在的村莊,已經是下午四點。聽說,這離石頭家還有好幾公里的時候,三喜是徹底敗了。
這離家出走怎麼跟逃難似的,敢情這麼難啊!
“石頭,我,我真走不動了。”三喜扶住膝蓋喘著粗氣和石頭說道。
石頭無奈,好看的眉毛一挑,“姐姐,我就說你吃不了這苦,照你這速度,我們天黑前能到家就不錯了。”
又堅持走了二里地,三喜說什麼也走不動了。
“姐,你看著體格還行,沒想到體質好差啊。”石頭惋惜地看著三喜。
三喜心想,你哪兒知道啊,自從懷孕後自己這身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尤其是這一路,吐地胃裡一乾二淨,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能堅持走這麼遠就不錯了。
石頭看看天,又看看蔫頭巴腦的三喜,想了想,矮*去,“姐,沒別的辦法了,我還是揹你段吧。”
“啊?”三喜連連搖頭,“我好重的。”
“沒關係,走一點是一點吧,這路邊都是林子,太晚了,會有怪東西的。”
話音剛落,三喜立馬躥到了石頭背上。
聲音都打顫了,“石頭,啥,啥怪東西?”
胳膊摟地死緊,石頭齜牙咧嘴,“老人都這麼說,我還沒見過——姐姐喂,你輕點,我快被你勒死了……”
這個石頭看著身子單薄,力氣還是有一把的,揹著三喜跟玩似的健步如飛。
三喜真是累了。
趴在石頭寬闊的背上,一晃一悠之間,竟然睡著了。
石頭第一次和女人接觸這麼近,那真是零距離接觸,說不氣血浮動那真是假的。
他現在跟著師傅在夜總會看場子,接觸的可不都是乾淨的,*的接觸的也不少,雖然他已經不是少兒了。
自己身上背的可是真正的活色生香的漂亮姐姐。
一路上,竟然碰到了小村裡的人,看著石頭揹著個女人回來,曖昧問道,“石頭,背的誰啊?”
石頭大聲道,“我媳婦兒。”
隨後在路人嘖嘖的讚歎聲里昂頭離去。
這一聲,也驚醒了一路睡著的三喜,她睜開眼睛迷糊道,“你媳婦兒在哪兒?”
石頭不覺失笑,這個姐姐,看起來不是那麼精明,有點傻傻的。
又將三喜矮身一放,“姐姐,到了。”
被放下的三喜兩腿沒有知覺般一下倒地不起。
弄得石頭哭笑不得,“姐,不是吧?這一路,好幾公里,我都沒有累,你反倒累著了?”
“不是,不是,麻了,麻了……拉我一把,趕緊的……”三喜齜牙咧嘴。
石頭趕緊上前,給三喜的腿又是揉又是捏的,好容易緩過那勁頭,三喜這才起身。
夕陽西下,已近黃昏,不遠處,幾座八十年代的磚瓦房零散地分佈著,黃牛、草垛、炊煙、壓井、搖尾巴的黃狗還有遠處從田野間回家的農夫農婦,諸多場景交匯成一副最樸實或者說最原始的鄉村圖畫。
三喜有些吃驚,原來書裡寫的還是真實的。
石頭看三喜這模樣,得意地問道,“怎麼樣?有世外桃源的感覺吧?”
三喜點點頭,一邊隨石頭往他家走著,一邊說,“嗯,還真是。空氣清新,環境清靜,石頭,你這地方現在擱城市,值老鼻子錢了。”
石頭伸手指著遠處的一株巨粗的大樹,“最值錢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