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淺野武夫在那低頭吃菜喝酒時,代鐸的臉上自然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原本他對淺野武夫的武功還有一些忌憚,畢竟淺野武夫還是忍者門五修羅之首,五修羅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悍匪,那可是讓各國海商聞風喪膽的存在,遇上別的海盜,你最多不過是損失一些錢財,可忍者門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貨也要,人命也收,就是連葡萄牙、西班牙及大英帝國的商船也多次遭其洗劫,人貨皆失,據說這三國曾出動聯合艦隊在南洋海域清剿忍者門的海盜卻因為對方的行蹤飄忽不定,最終耗盡了補給,而無功而返,對於這樣的悍匪代鐸哪裡還敢輕視,更何況淺野武夫乃是五修羅之首,兇名在外,他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有看到淺野武夫吃掉面前的酒菜,他一顆懸著的心方始落下,隨後他轉向其他的幾個忍者:“此次狙殺方德雖未能況功,卻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除掉了南少林護寺第一武僧與三位護寺武僧,以及日月會的赤龍,在這些當中尤其是日月會的赤龍洪亭南更是被列朝廷十大通緝犯之首,經朝廷多年捕拿而未獲,成功將其斬殺,也算是除了朝廷與王爺的心腹之患,這對代鐸來說,實是大功一件,若無幾位鼎力相助,代鐸怎能獲此奇功,這點酒菜也是代鐸為各位慶功而設,幾位開懷暢飲,無需拘束,等回頭稟明朝廷,朝廷那邊自是另有重賞。”
淺野武夫卻是眉有憂色:“重賞與否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方德那邊我們不能不所警惕,方家可是閩浙富商之首,而這個富並不是指他們家的財產有多少,而是他們的人脈,據我們忍者門所獲得的訊息,此人與洋人關係慎密,無論是英格人、葡萄牙人、法蘭西人都有商貿上的往來,咱們這次狙殺方德未果,必然會召至對方的全面反撲,若是我們不加預防,恐到時會損失慘重,所以淺野以為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慶功。”
代鐸擱下了酒杯:“淺野君能想到的事,代鐸會考慮不到麼,對此代鐸早就有了對敵之策?”
淺野武夫很是意外:“但不知大人有何良策!”
“淺野君無需客氣,本官的對敵之策能行與否,自然是少不了幾位的鼎力相助。”
淺野武夫很是恭順地說:“能為大人效力自是淺野的榮幸,但不知大人的對敵之策究竟為何。”
“說明了也很簡單,”代鐸擱下了酒杯娓娓而言:“在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只是永恆的利益,只要利益相同,即使是彼此的敵人也有可能在利益面前變成合作的變成夥伴,現在的情形也是如此,我們與方家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恩怨,我們只所以狙殺方德那也是因為榮親王的命令,我們也只是奉令而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方德的仇視的目標轉移到別人的身上,讓他們自己去廝殺,這麼一來我們暫時也就安全了。”
淺野武夫心動,能在旁邊坐山觀虎鬥,這不是很好麼:“又不是代大人準備如何去做,畢竟此次狙殺方德,我們已經觸怒了對方的大忌,沒有足夠的理由,我們根本就無法打動方德。”
代鐸笑答:“所以我還需要一樣東西。”
“但不知道代大人需要什麼?”
代鐸笑:“其實本官需要的東西也很簡單,而且各位的身上就有,就不知道淺野君肯不肯慷慨相助?”
淺野武夫微微一愣:“我們身上就有?”
代鐸頷首:“本官需要的不是別的,就是幾位的頸上人頭,有了幾位的人頭,別說是方德,就是鄂爾多本官也能打動。”
淺野武夫臉色微寒是:“代大人你喝多了麼?”
代鐸搖頭:“本官清醒得很,目前鄂爾多最大的敵人絕對不是本官,而是在京城搞七捻三的榮王爺,他要北上勤王,就需要一個穩固的後果,而我們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危險,所以他在起兵之前,他首先要剷除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