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整天拽著我,也不覺得寒磣。”
連曜並不理會寶生的話,冷冷道:“話多的很,看來也沒餓壞。見你那時對我說什麼威武不能屈,還以為是位知書達理的大義女子。可看你的吃相,還不如我府上的丫頭。”
寶生見他冷言冷語,心中忿恨,撩了裙子就要走。連曜也不理會,只顧著攪動著米粥,自言自語道:“這裡是西峽山地界,往東二十里有集市,往西十五里有人家,若是往北,確是有秦淮河隔著,若是往南,”話未說完,卻見寶生直直坐了下來。
寶生適才剛站了起身,卻已餓的全身晃悠,只得盤坐在地上閉目修養。突然被木條捅了捅,睜眼看時,卻見連曜用荷葉盛了黃米飯,飯中還裹了一大塊焦黃的烤肉送來。寶生驚奇之下直想一把搶過來,卻又怕連曜說些劉府家教不好的噁心話,於是端了架子,清了清喉嚨,冷冷道:“怕小女子的吃相辱沒了將軍的眼睛。”
連曜反倒笑了,道:“你倒是對我的話上心的很。吃吧,這幾十裡的地方,我也沒功夫揹你出去,免得鼻涕口水蹭到我脖子上邋遢。”寶生見他沒有惡意,便端了荷葉,問道:“沒有筷箸?”連曜也不答,用荷葉也包了米飯,用匕首割了肉放入飯中,就用手抓吃起來。
寶生見樣學樣,只覺飯軟香甜,烤肉爽口,不知是餓的久了,竟覺是人間第一美味。低頭感嘆道:“我那時候想,若能出來,定要日日飽食。這是什麼肉,如何烤的這般焦香。”
連曜用匕首挑著肉,冷冷道:“這是這廟中的野狗,可能是以前僧人養的,沒有離去吧。我剃了毛就用井水洗淨烤了。”寶生正吃得暢快,聽得如是說,一口噴將出來,順手就將荷葉甩向連曜。連曜只是輕輕一託,將荷葉穩穩接住。
寶生怒道:“你這種人如此惡劣不堪,果然是逆臣之子的品行。”
連曜聽得,臉瞬時紅了,額上疤痕豎起,十分猙獰,甩了荷葉,飯食四撒,“你再說一遍!”寶生卻不懼,冷笑道:“你禍害我父親家人,對你也不必仁義。逆臣之子!逆臣之子!”連曜臉上又紅又白,揮拳就要打過來,寶生也不示弱,施展腳上輕功就閃開。一個要打,一個閃避,兩人隔著火塘對峙起來。
連曜氣憤之下,狠狠一腳撩了火塘轉身就走了出去。瓦罐中的水滴在火柴上,噗嗤冒煙,頓時火灰四起迷了眼睛,堂內狼藉一片。寶生呆立半日聽得外面馬匹嘶鳴,踏踏遠去。半響就沒有聲音,四周靜默下來。
寶生心中冷哼一聲,自坐了下來,揀了荷葉上尚存的乾淨剩米吃了起來,便做起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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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塔都燒化了,現場四周都檢查過了,應該無法可尋,只有這柄簪子。”朱丹臣說著奉上柄翠綠的玉簪子。謝睿捧著這簪子,捏在手心,竟覺冰涼透心。半響方道:“你在西峽山可曾看到他們安全出去?”朱丹臣道:“看見黑衣人揹著個姑娘出來,之後兩人在以前的西峽寺休息。”
謝睿點點頭,似乎累極,道:“丹臣,此事你知便好,萬不可傳給其二。現在我身邊遍是眼線,你要步步小心。”朱丹臣為人耿直,聽得此言,抱拳道:“丹臣唯公子是命。”
待朱丹臣出去,謝睿方展開這簪子,簪子只是極其普通玉質,被火燒過,表面竟有些焦黑的裂紋。謝睿小心的撫摸著裂紋,裂紋刮手,粗糙的無法言語。
突然聽得人來報,說單橋遠來見。謝睿臉上一冷,藏好了簪子到袖囊,便自去了房,卻聽得單橋遠道:“公子就是學習漢人的東西太多,這些書毒害了公子。”謝睿點點頭道:“漢人過於矯情,這也是陋習。”
單橋遠仔細盯著謝睿看看,半響方道:“昨日一事,是鬧劇也好,是真戲也罷,橋遠並不在乎。公子此次奪取了南安府的兵權,但若是說執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