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的遠了。其一,夫人執掌已久,她的人遍佈營中,這些人如何處置。其二,嘿嘿,想問問公子,就是,夫人如何處置。”
謝睿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略微思忖便答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控制了夫人,這些人慢慢換掉便是。夫人其人,只能攻心,不可胡來。”
單橋遠點頭讚道:“和我想的一樣,看公子已有定奪,那夫人的事情就交由公子了。但其三,如何在一月後集結人馬避開朝中眼線,全力進入川西。”
謝睿點點頭,道:“避開眼線由我來安排,至於集結人馬則需要你全力親辦。現在營中各部還不安穩,乘著這個月要整飭軍機,準備糧草。夫人的親信是信字營,這個營由我親自點兵,其餘部則由你排程。”
單橋遠有些展顏,沉沉道:“我離開家鄉整整二十年,想來那時我才是十六歲的娃兒,跟著部族就來到這裡,一呆就是二十年,再也沒有見過雪山。我的姆媽不知還在不在。”謝睿沒有作答,只是望著窗外。
單橋遠頓了頓又道:“郡主帶領我們遷徙實屬無賴,當年溪火部橫行無忌,而朝廷只想息事寧人。這些對錯就不提了。只是現在抓住這時機,單橋遠這輩子的心願就完結了。”
兩人正說著,聽得人來報,說謝老爺請公子回去一敘。謝睿倒笑了,道:“這臺階他都幫我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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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修來回在花廳踱步,下人觀顏察色,都躲得遠遠地,生怕惹了晦氣。直到掌燈時分,花廳昏暗下來,才聽得說謝睿回來。
謝睿一路走來,下人們都兩旁恭恭敬敬的垂手侍候,謝睿感到這府上氣氛大不一樣。
謝修見兒子回來,心裡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坐。”謝睿先道了聲謝,先入了座,“兒子還要感謝父親。”謝修點點頭,嘆道:“那塔是我親手設計,親自督工建造,只因你母親喜歡登高遠眺。人也沒了,毀了也就毀了吧。徒留著感傷。”
謝睿聽得提到母親,不想多話,輕咳了聲道:“不知父親請兒子前來,有何事指教。”謝修連忙肅容起來,急忙道:“你要的事情我給了,我的事情怎麼辦。”謝睿笑道:“我正要說起此事,以前是兒子糊塗造次,不知輕重主次,自覺無棟樑之才,只想休閒散淡過得日子,辜負了皇上和父親的美意。現在事事想來,都覺父親安排的更勝一籌。聖公主賢良娟德,德言容工,能下嫁於我這無得無才之人,實在是天大的皇恩。”
“那你是答應了?”謝修原本以為會費些口舌,聽得兒子如此說來喜不自禁,鬍子都有些抖動。謝睿立直了腰板,更顯挺拔俊秀,點點頭道:“此事甚大,兒子恭請太后皇上指婚。”
第六十二章
謝修心中事成,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又值剛過中秋,硬是留了兒子用晚膳。謝睿微微一笑,並不拂了父親的美意。謝修於是吩咐下去在後花園的荷亭上用飯。下人們自是有眼色,見老爺難得開顏,又見大公子回府,知是有喜事,便一疊落佈置下去。
謝修又叫了全家大小一起出來,幾位夫人只道自大公子離開後老爺的脾氣越發乖張,不得親近,今日竟然約了各房出來,實在難得,便各自打扮攜上子女,暗地都想撥得頭彩贏得老爺歡喜。
宴席設在荷亭上,中秋後的月輝仍然皎潔,眾人熱熱鬧鬧用了飯,自不在話下。謝修吃了些酒,話也多了,對著謝睿道:“想我當年只是七品軍曹,跟著藩軍去了川北押運糧草,要不是命理奇遇,幫著你的母親歸順朝廷,只怕現在也不過是一介曹營。”話音剛落,四房的姨娘趕緊拉著元順公子接上:“老爺命運富貴,自有貴人相助。元順,你倒是要向著爹爹和大公子學著。”說著趕緊將元順公子推出。
謝睿一直看著月下的荷塘,並不熱絡,見宴席已殘,便向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