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件事兒辦好了,不知以後他查查爾能否放過霍家一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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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山一行後,霍令寬是有氣無力的回到霍府的。隨後,他連氣都沒有喘順,就叫了霍衍進了書房。
很顯然,對於霍令寬一股腦兒道出的事實,霍衍一時半刻還接受不了。“父親,你、你說我們的荷韻其實是……”
沒等霍衍將話說完,霍令寬就無奈的點點頭,“這事兒到你這裡就成了,切莫再張揚出去。”
“兒子知道輕重的。”霍衍的臉色不太好看,這算得上是家族辛秘之事了,可果然,通常所謂的秘事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兒。“那父親,這次左相找你,究竟所謂何事?難不成他想翻舊賬?”
“不。”霍令寬嘆了口氣,可口氣卻比方才輕鬆了不少,“左相此番約我見面,是想著讓你幫他查一個人的底細。”
“讓我查?”霍衍有些吃驚,“查誰?”
“當朝太傅蘇伯年。”
“蘇伯年!”霍衍恍然大悟,左相應該是看中了他和芙香的關係,可是左相卻不知,他和芙香,如今也只能算是泛泛的點頭之交了。
但是……
幾個月前夜色中的畫面突然從霍衍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有一些一直被人精心掩蓋的真相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呼之欲出,可偏偏來的太快,霍衍還沒來得及去深究,那些謎一樣的存在就頃刻消失不見了。
到底有些什麼是他一直忽略了的呢?
“衍兒,衍兒……這事兒你有幾分的把握?”父親的催促讓霍衍瞬間回了神,“既然左相親自開口,看他的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父親,這事兒容我再想想。”眼下霍衍是沒辦法直截了當的回覆霍令寬的,可是他卻已經在籌謀了。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但是真的要做起來的時候,霍衍卻猶豫了。可是,一旦他真的著手要辦這件事兒,他就能保證一定會讓左相滿意的。
左相看中的是他和芙香的關係,可是卻沒人知道,他已經看出了白聿熙和蘇伯年之間那些似有似無的牽扯了。而且左相找上他的目的,或許霍令寬也沒有看明白,但是他心裡卻是亮堂堂的。最近太子被廢,朝中動盪,左相一定是想從蘇伯年開始下手,剷除異己,再穩二皇子太子之位的。
那麼,自己真的要出手幫一把左相麼?又或者說,自己真的要選擇背棄兄弟仁義,讓白聿熙好好栽一次跟頭嗎?
可笑的是,自己和白聿熙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但心裡卻一直對他存著嫉妒之心。霍家並非一直都是一帆風順的,兒時母親為了幾十兩後院補貼的銀子犯愁的事兒霍衍還是歷歷在目的。直到“荷韻”的問世,霍家才漸漸重整雄風。
晁新四少,旁人一直說他和白聿熙不相上下,可是到底差距有多少,霍衍自己心裡最清楚。
再後來就是芙香,這個女子風捲雲舒一般的闖入自己的生活,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一顆心已經栓在了她身上幾分。但是又是白聿熙,輕而易舉的就將芙香整個人從他身邊拉離。他還來不及將心裡的感覺說出口,芙香就已經和他形同陌路了。
想到這裡,霍衍一直埋在心中的那股不甘又伴隨著呼吸噴湧而出。不為情,不為義,只要能讓白聿熙認輸一次,那麼查蘇伯年底細這些小事,又有什麼難辦的呢!
想到這裡,霍衍豁然開朗了起來,連帶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可是,當他走回自己的蒼松苑的時候,卻發現一直給霍府內院瞧病的王大夫正揹著藥箱從院子裡頭出來。
霍衍神情一斂,微蹙著劍眉就迎了上去,“王大夫,可是拙荊又有什麼不舒服了?”中午用膳的時候葉湘蘭就說頭暈吃不下,剛剛入口的幾勺清湯也都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