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押運官看著衝來的大股騎兵,知道是那支肆虐在月氏國,焚燬了月氏國王都的楚國軍隊,他帶著手下的官兵拼死抵抗,可這些人押運個輜重還勉強可以,真要是遇到大股敵軍,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何況這還是帶著無限憤怒的兩千騎兵。
路朝歌帶人衝進輜重隊,揚起手中的戰刀將附近的敵人砍殺,每一刀都帶著他的憤怒,每一刀都彷彿在發洩自己心中的鬱結,他要將那兩千袍澤戰死的憤怒。
輜重隊的押運官兵哪裡是如狼似虎的楚軍戰兵的對手,只是稍作抵抗就四散而逃,留下數百具屍體和無數的輜重,路朝歌騎在馬上,看著遍地的輜重,吩咐道:“立即打掃戰場,拿出足夠的糧食,剩下的就地焚燬。”
楊延昭跳下戰馬,他是要去找肉乾的,之前從月氏國王都尋來的肉乾早就吃完了,已經兩三天沒吃肉的他,現在嘴裡難受的要命。
隨著楊延昭一輛車一輛車的翻找,終於讓他找到了心心念唸的肉乾和一個躲藏在麻包下面的將軍。
楊延昭瞪著大眼睛看著那個衝他笑著的人,一把將他拽了出來,他這個人是憨,可是不是傻,知道這個人是個將軍。
路朝歌也看到了楊延昭從馬車上拽下來個人,打馬走了過去,楊延昭拎著這個將軍模樣的人來到路朝歌面前,道:“朝歌,你看。”
楊延昭說這話,還晃了晃被他拎著手裡的將軍,路朝歌本想俯下身仔細看看這個人,可楊延昭那個身高,他將人舉起來之後,路朝歌都要抬著頭才能看清。
“你放他下來,我看不清。”路朝歌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別再被你給掐死了。”
楊延昭手一鬆,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路朝歌這次俯下身,道:“你們知道王都被焚燬的訊息了?”
“知道了。”那將軍一口流利的漢話,道:“三王子也知道了,正帶著大軍往回趕。”
“三王子?”路朝歌驚詫道:“這麼說月氏國的王族沒死乾淨?”
“沒有。”這將軍倒是坦然,道:“其實月氏國王族人多了去了,您弄死的只是主脈上的那一支,分支還有不少都分封在各個地方了。”
路朝歌想想也是,月氏國畢竟是一個國家,王族怎麼可能都居住在王城裡面,他當時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凡多想想也不至於讓人去木託國一趟。
“既然你們三王子都撤軍了,為什麼還要運輜重過去?”路朝歌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些不是給三王子準備的。”輜重將軍說道:“這是給霍拓國大軍的輜重,三王子撤軍的時候,從霍拓國借了不少糧草,這些算是還給霍拓國的。”
“看你還算老實,饒你一命,你走吧!”路朝歌揚了揚馬鞭,道:“但是再敢從軍,讓我看見了我就弄死你。”
“別、別、別。”那將軍跪在地上磕頭道:“這位將軍,你行行好帶我走吧!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說說,怎麼回去就必須死呢?”路朝歌看著磕頭如搗蒜的月氏國將軍,道:“就因為丟了這些輜重?”
只見這人從腰間摸出一塊腰牌,雙手舉國頭頂,道:“將軍,我原本是月氏國的禁軍大將軍,家裡也是月氏國的大族,可因為得罪了國王,這才從大將軍變成了輜重官。”
“得罪國王?”路朝歌笑道:“說說,怎麼得罪的。”
“我反對參加聯軍。”跪在那裡的將軍道。
路朝歌聽了他的話,頓時來了興趣,跳下了戰馬將他拽了起來,道:“詳細說說。”
路朝歌只是單純的想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可用的訊息,至於這個人能不能留,還要看看他有沒有利用價值,若是沒有利用價值,那這個人的死與活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