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是路朝歌在跟楊延昭開玩笑,這是在為他家族的未來進行規劃,將門和文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當然是去武院。”楊延昭說道:“我就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將軍,難不成他還想數典忘祖?”
“你都會用成語了。”路朝歌說道:“那就去武院,這涼州的未來,不能全都是文縐縐的讀書人是不是?”
“其實你們說的那些大道理我都不懂。”楊延昭看著路朝歌說道:“但是我知道一點,咱們這些人打江山坐江山,可咱們終究只能護著這大好河山幾十年,那幾十年之後呢?難道就要讓那些小人奪了去?肯定是要有人接過我們手裡的戰刀,去繼續守護著江山和百姓的,那我兒子自然要接他爹我的刀了。”
“說的好啊!”路朝歌笑著說道:“這大好河山,總是要有人守護的,我們能打能坐,但是能護著她多久呢!只能是一代人一代人的守護下去,我們才能江山永固。”
“延昭,等仗都打完了,你最想幹什麼?”路朝歌問道。
“我家現在有快二百畝地了。”楊延昭笑著說道:“等著仗都打完了,我就去種地,我就記得小時候,看著爹孃在地裡忙活,特別幸福。”
“你都是將軍了,還種地啊?”路朝歌笑著問道。
“什麼身份都不耽誤我種地啊!”楊延昭說道:“老百姓沒錢花可以,但是不能沒飯吃,沒飯吃就要逃荒,逃荒就會變成流民,流民多了就說明這個國家時日不多了。”
“果然,獲得女性的人,都是知道民間疾苦的。”路朝歌笑著說道:“那以後我家的地也給你種,我也有可多地了。”
“我可不種。”楊延昭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路朝歌說道:“我給你種地,那我不成了你家的佃戶了嗎?種那麼多的地,你才給我那麼一點點糧食,虧得要死。”
“對了,你哪來的一百畝地啊?”路朝歌好奇的問道:“按照涼州律,你算上你兩個兒子也就二十畝地啊!”
“你不知道吧!”楊延昭說起這件事就可開心了:“出了長安城向北走半天的功夫,那個地方有一塊荒地,地不是特別好的那種,我沒事的時候就過去開墾一點,這幾年加起來就有一百畝地了,那都是我自己開墾出來的,我都去了長安縣報備的,反正也沒人種,那我就種唄!要不放在那是不是就浪費了?”
路朝歌想了想楊延昭說的那個地方,確實是有一片荒地,而且那片荒地特別大,可不止一百畝,那個地方以前是個戰場,後來因為距離長安城太遠,周邊有沒有村子,就變成荒地了,而且因為曾經是戰場的原因,也沒有人願意去那邊居住,曾經李朝宗也想著往那個地方安置流民來著,後來就因為那裡偶爾還能挖出屍骨來,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對於一個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將軍來說,挖出屍骨什麼的都不算個事。
“那你有時間種嗎?”路朝歌說道:“你這一出征不就耽誤了農時了嗎?”
“那塊地不好得養地。”楊延昭說道;“今年我收集了幾百車糞便,僱人給我揚地裡去了,在養上兩年,那地就能變成一塊好地,到時候我就能種了。”
“好傢伙,你這種地成本夠高的。”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僱人這一系列的下來,一年打的糧食,夠不夠這麼多的費用啊?”
“不夠啊!”楊延昭說道:“但這次投入是未來幾年的,不是就種一年不種了。”
路朝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對於種地的事懂的不算多,但是他知道,未來幾年楊延昭也收不回成本,最多就是圖一樂呵,那養地養一年種幾年的事,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