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德和唐豐利等人,但是卻十分安靜。
他們都不知道唐絕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那萬眾矚目的時刻唐絕卻選擇了放棄出面。他們以為唐絕是心情不好,卻又不知道為什麼不好,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慰,只好都沉默著各自做點自己的事情。
可憐唐豐利已經把自己面前報紙上夾縫裡的小***背得滾瓜爛熟了,唐兆磷和唐兆瑞哥倆兒棋盤已經不知道重擺了多少遍,只有唐克德安靜的坐在唐絕對面,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就像是尊雕像。
唐絕躺靠在柔軟的皮座椅上,雙眼微閉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是他的右手五根手指間寒星匕如同青色火焰在風中搖曳,閃爍不息。
自從參加這一衛當千大賽,他就有著十分壓抑、十分約束的感覺,這種壓抑,讓他好像離開水的魚兒,窒息的難過口這種約束,讓他就好像是跌落陷阱的野獸,望著井口大的天空憤怒的咆哮。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直到那次和侯大春比賽他遲到的時候,他才恍然醒悟過來。
這種壓抑,是曝光。
這種約束,是規則。
曝光,也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方方面面,沒有任何**可言,書迷們還喜歡看:。
其實在被無數人呼喚著名字的時候,唐絕的心裡隱隱就有不舒服的感覺,只是那時候他並沒有想清楚為什麼會不舒服,畢竟他也只是個二十四歲的青年而已,他曾經生活過的年代和現在也有著截然不同的世界。
但是他終究還是明白了,作為最傳統的唐門子弟,他更習慣於在黑暗中生存。
他討厭被無數人盯著看,他討厭自己的武功被人一幀一幀的解析,他討厭明明有著很多輕而易舉殺敵的手段不能用而必須用最笨的方法去取勝。
在參加比賽之前唐絕真的沒想到過會在聯邦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也沒想到過會有幾十萬人現場觀看,更沒想過這會影響到他的生活。
在他曾經生存的時代,打擂臺是常有的事情,被百來人圍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唐絕並沒有多想這方面的問題,也沒把這當成什麼大問題。
但真正參加了比賽,他才發現問題大了。以前的時候就算被百來人圍觀,也頂多就是在小範圍內傳播罷了。而現在不但是在幾十萬人面前比賽,甚至還全聯邦都能收看到直播。
這讓唐絕感覺自己就好像脫光了衣服被人圍觀一樣,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但是他既然參加了比賽就無法退下來,因為那關係著唐門的尊嚴。既然他屬於唐門,那就不得不去遵守那gou日的規則。
對,就是gou日的規則!
現在的唐家不但是個大門派,而且還捲入了政治之中。作為新聯邦五大支柱之一的大家族,是規則的制定者,但更是規則的遵守者。
試想,如果自己制訂的規則,自己都不遵守,還指望別人會遵守凍?
既然唐家是規則的制訂者和遵守者,那也就註定了唐家無法再無視一切規則。
對於唐家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壞事,但是對於唐絕來說,這規則就是那束縛著他的枷鎖,讓他失去了自由。
唐絕渴望回家,可是現在回到了家,卻發現這個家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家。雖然他屬於這個家,卻與這個家有著種種的格格不入。
這讓唐絕十分的難過,同時也有著迷茫,他究竟該如何去選擇?
離開家?
他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因為這是他一生摯愛的家,生為唐家人,si為唐家鬼。
可是留在家裡,他活得很累,家裡人,同樣也都很累。
就比如這次,本來該是他親自領獎的,可是他不想領獎。他不想再去那種無數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