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品。
“這事你妻子也知道嗎?”楚楚在笑,那笑卻像是冷笑。
幾個月以前,韓愈首次曝光自己有妻子,但妻子真面紗卻始終未能浮出水面,媒體熱情高漲,猜測了許久,那段時間但凡和韓愈有瓜葛的女子都會被媒體列出來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既然韓愈說他有妻子,現如今卻承認他看上了顧笙,楚楚開始覺得有趣了。
“知道吧!”這一次,韓愈聲音裡似乎隱忍著什麼情緒,楚楚是聽不出來的。
楚楚皺眉,嗤笑道:“真想看看她,身為韓太太,竟然能夠這麼大度容忍丈夫情感背叛,很不簡單。”
“確實不簡單,她只要站在那裡,哪怕不動,就會給女人一種危機感,比如說此刻的你。”韓愈眼神漆黑如夜,深不見底。
這話其實隱喻極深,只可惜楚楚還是沒能聽出來。
楚楚撩了一下頭髮,緩緩說道:“那你可要保護好顧笙了,好像精神失常的人受不了一丁點的刺激。。。。。。”
韓愈眸色狠狠一縮:“誰精神失常?”
“這麼快就想英雄救美了嗎?出言相幫,也要看某人領不領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說這話時,韓愈一把擒住楚楚的手腕,抬起手,楚楚原以為他要打她,眸色頓時寒了,但韓愈沒有,他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臉,修長的手指下滑,就那麼緊緊捏住了楚楚的下顎,逼她張著嘴,韓愈手指使力,近似嘆聲道:“對我妻子說話,這張嘴就不能偶爾吐幾句人話出來嗎?”
話音一落,楚楚彷彿被雷擊中一般,心臟狂跳,一顆心被吊車拖拽著,急促上升,整個人幾乎麻木了。
韓愈剛才說什麼?
妻子?誰?有些迷茫的視線慢慢轉移到顧笙的身上,腦海中忽然傳來之前那聲“太太”,還有韓愈。。。。。。他怎會突如其來的出現在這裡?
如果顧笙沒結婚,怎麼會有人叫她“太太”?韓愈那樣一個人,又怎會無緣無故現身維護顧笙?
太過震驚,楚楚腳步踉蹌,盯著韓愈和顧笙,不敢置通道:“顧笙是你妻子?”
韓愈無視楚楚慘白的臉色,一字一句道:“這一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會告訴你什麼叫玩火自焚。”
楚楚臉色近乎透明,不過不是因為韓愈的話,她從事刑事辯護多年,什麼威脅和警告沒聽過,雖然忌憚韓愈,但也不至於讓她驚嚇如此,讓她震驚的不外乎是那個韓太太。
任她再如何聰明,也絕對想不到韓愈的妻子竟然會是顧笙。
陸子初知道嗎?還被蒙在谷裡嗎?先不管顧笙是怎麼嫁給韓愈的,身為有夫之婦還跟陸子初在一起,簡直是道德淪喪,無恥到了極點。
。。。。。。
韓愈牽顧笙離開時,她已率先掙開了手,雙手插在毛呢外套裡,背影孤絕。
韓愈跟在她身後,似是一場宿命,命中註定會相遇,彼此傷害,每一次小心翼翼靠近,都會被現實無情扎傷。
他是愛她的,卻在愛的基礎上把她弄得遍體鱗傷,這完全脫離了他的本意,他要的是一生相守,而不是把她逼向絕路。
愛恨糾纏多年,孩子夭折之後,他想要對她好,想要彌補和重新開始,但那個夭折的孩子註定是他和她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
失去的痛苦無法磨滅,於是就演變成了咫尺之距的苦。
“離開T市之後,你一直在杭州嗎?”身後,韓愈亦步亦循。
阿笙不答話,陳煜看了韓愈一眼,跟在了兩人身後,至於矛盾複雜的楚楚還在沙發上呆坐著。
韓愈緊接著說:“我去杭州找過你。”
她當然知道他去杭州找過她,只不過她選擇了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