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元里幾家喜歡吃的館子逛了一圈,最後,我在一家&ldo;羊肉店&rdo;裡,找到了馮春生。
馮春生這傢伙,還在喝酒呢,自斟自飲,就著一份羊蠍子,喝得是津津有味。
我喊了馮春生一句:春哥!
&ldo;喲!水子。&rdo;馮春生端著半杯啤酒,扭頭瞧了我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睡著呢,醒了?來來,喝幾杯!
&ldo;喝啥喝,店裡來人了。&rdo;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問我:誰來了?
&ldo;一個叫韓元眉的人。&rdo;我湊到了馮春生的耳邊,說道:我們不是在孔多亮宗族的祠堂牌位上面,瞧見了那牌位長了一隻詭異的眼睛麼?那隻眼鏡的眼角,長著一顆紅色的痔!
&ldo;有這麼回事。&rdo;馮春生說。
我又跟馮春生說:我早上還跟你講過,說我來了通感,我的通感,看見了,在那&ldo;起陰&rdo;的墳山上,我瞧見了兩棟紙塔!
&ldo;也有這麼回事。&rdo;馮春生聽我說了,有些著急,問我:你唱哪一齣啊?怎麼忽然提這個?
我跟馮春生說:那個韓元眉,是一個扎紙匠人,這人看了我畫出來的紙塔,說那紙塔,是出自他的手筆。
&ldo;然後呢?&rdo;馮春生又問我。
我說:那韓元眉的右眼角,長了一顆血痣,和咱們在孔多亮的宗族祠堂牌位上,看到的那隻詭異眼睛,一模一樣!
&ldo;真的?&rdo;馮春生立馬拍案而起,直接說道:走!給倉鼠打個招呼,把那韓元眉給拿了,孔多亮他們家的墳山起陰,八成和韓元眉脫不了幹係!
&ldo;拿什麼?&rdo;我坐在了馮春生的對面,抓過一個空杯子,倒了一杯酒,對馮春生說道:我側面打聽過了,這韓元眉,壓根就不認識孔多亮!
&ldo;可紙塔和血眼,那也不是巧合啊。&rdo;馮春生說。
一個巧合算巧合,兩個巧合也算巧合嗎?
我說:我也感覺不是巧合?可這韓元眉,分明就和孔多亮沒關係,咱們懷疑韓元眉搞了孔多亮他們家的祖墳,不太現實啊。
如果說韓元眉用他的&ldo;扎紙術&rdo;,害得孔多亮他們家的墳山大亂,萬鬼走場,靈位流血,那韓元眉得有動機唄?
這韓元眉和孔多亮,別說什麼深仇大恨了,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又怎麼會有害人的動機呢?
再說,那個韓元眉,開個小破扎紙店,他吃飽了撐著,去害一個&ldo;有錢有勢&rdo;的孔多亮?平日裡見了,躲還來不及吧?
馮春生低頭沉吟,緩緩的說:這兩人不認識啊……哎呀,不對,既然有血眼和紙塔,那就一定有關係,只是,這裡面藏著什麼玄機呢?
我也沒管什麼玄機不玄機的,我問馮春生:春哥,你說那個扎紙匠到底是什麼人物?他一個小陰人,也不敢惹那孔多亮吧?
&ldo;還真不是。&rdo;
馮春生說:時間過去得太久了,很多人都忘記了扎紙匠這行當的陰人了!其實,扎紙匠和你陰陽刺青師差不多,曾經還是很輝煌的,只是這些年人丁單薄‐‐漸漸式微,名氣越來越小而已!實際上,韓元眉所在的韓氏扎紙,有他獨特的地方。
&ldo;比如說?&rdo;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韓元眉的祖上,有五個很厲害的扎紙匠人,按照&ldo;仁義禮智信&rdo;來當做名字,分別叫韓學仁、韓學義、韓學禮、韓學智、韓學信。
其中,韓學禮天分最高,命格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