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那六個校友,剩下的五個,也得死。
我說這案件這麼古怪,你竹老哥為啥不在喝酒的時候跟我們說?
竹聖元笑笑,說:其實這些事,我沒有說給任何一個外人聽,包括那校長助理,只有內部的人才知道,不能造成恐慌……我懷疑,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惡意挑釁警方的尋仇案件……所以,我來求助你和馮大先生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些年處理案子,這樣的事,也有,但是不多……可每一起,我們都會全力對待,因為這事一旦傳出去,就會人心惶惶。
警察的天職就是保衛,保衛每一個公民,也保衛社會的穩定秩序。
我說這麼一搞,那這事是挺玄乎的。
我讓竹聖元放心,晚上我就帶人故去。
這殺人的事,處處都透著玄乎啊。
掛了電話後,我才走進了房間裡面,跟彭文說:彭文,你對變臉的事懂,你來幫我們,價格,我給你高一些……一天一萬五,咋樣?
這一萬五,我可不是自己掏腰包,這我得找竹聖元報銷。
彭文搖搖頭,說這價格他不能接受。
我又說:兩萬塊,最多就是兩萬塊了,一天兩萬塊。
彭文想了想,咬了咬牙,說:成。
接著,他低著頭,默默流淚,說:娘啊,我對不住你了……這次鋌而走險,也是為了你啊。
我拍著彭文的肩膀,問彭文:兄弟,咋了?有困難?
彭文抬頭,看著我,嘆了口氣,說:我在家裡脾氣蠻壞,你知道我為啥剛才被那麼多人揍,我也不敢吭聲,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不?
我搖搖頭,我知道這世界上的事件件藏著冤屈,這世界上的人各個心裡都有委屈,誰沒點委屈的事?
彭文敞開胸懷的說:我不敢惹事,我媽還等著我呢,其實我也是大學生……我是個單親家庭的人,我媽把我拉扯大的,她幹得活特別苦,工地上扎鋼筋,累得很,夏天四十多度,也得頂著太陽幹活,前段時間,上海建一高樓,一百七十多米高,我媽每天都在一百七十米的高空幹活啊,那風大,一不小心,就吹下來了……最危險的一次,是我媽從高空跌下來,身上的安全繩的口子打壞了,差點就掉下去,還是一工友眼疾手快的,把我媽給拉住了。
我拍了拍彭文的肩膀,說:兄弟……我也有感觸啊,媽媽不容易,這世界上的媽媽,沒一個容易的。
彭文這時候,突然憋著嘴,一幅欲哭的模樣,打著哭腔說:可就在前段時間……我媽給一工地幹活……哎……腳手架上掉下來一鋼筋,我媽當時彎著腰在,那鋼筋,直接扎穿了我媽媽的腰,扎穿了一個腎……
他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
我點著了一個煙,遞給了彭文。
彭文抓著煙,抽了兩口,強行說了出來:她……她現在還在醫院,十二萬的手術費,沒有的話,那顆腎就得摘了‐‐我這段時間課都沒怎麼上,租了個房子,天天去演出,有大表演,我就去表演,有商場的表演我就去商場,都沒人請我,我就在邊攤表演,能混一塊錢是一塊錢……
哎!
我是真心被彭文感動了。
其實我和彭文是一樣的人,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