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夜,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
我和馮春生離開了咖啡館。
馮春生說:郭毛子剛才肯定還有事沒說全。
我問馮春生為啥?
馮春生說,其實殯儀館這東西,本來就邪門,建造的時候死人是常有的事,人家殯儀館死了人也沒鬧這麼大的事,這破殯儀館死了人,事情就這麼大了?
開玩笑。
馮春生說:這殯儀館在建成的時候,肯定還有更大的事,更邪門的事,只是那郭毛子不說。
我一聽郭毛子又晃點我,我立馬回過頭,要去找郭毛子算帳的。
結果,我剛剛走了兩三步,馮春生一把拉住我,說這人心隔肚皮,你很難知道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現在去找他……他賴帳怎麼辦?
我想想也是,找了也沒用,何必去找呢?
這殯儀館,到底在十二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招致了那封詭異的信?
&ldo;九天化屍,十二人復活,十年前冤死事件,血債血償。&rdo;
我跟馮春生說:這裡面事情古怪,我看,咱們還是別慘和了,咱們做陰行的,膽大心細,這事,得心細!
馮春生僵硬的搖頭,說:這事,我必須去,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殯儀館守夜。
這馮春生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風?
我現在有點搞不懂馮春生了。
我也暫時不聊這事,我跟著馮春生開車,回了紋身店。
因為昨天晚上我們都沒睡好,去了紋身店,我和他,一人一張紋,睡著了,倉鼠則一邊吃著果凍,一邊看著韓劇。
我睡覺之前,還在想……殯儀館有怪事,那燒紙婆婆說我和馮春生可惜,這都能理解,那昨天晚上,湘西柷由家的紅色木牌子,為什麼出現在殯儀館的門口?
柷小玲又搞什麼鬼?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本來這些搞不懂的事情,我都可以完全不管的,可惜……馮春生堅持著要去守夜啊。
這事……難辦了。
睡到中午的時候,我醒過來了,我又開始給陳三立打電話,咱得把陳雨昊給弄出來啊。
陳三立的電話依然打不通。
看來,我真的只能給劉老六交一百五十萬……讓他給我請個高人過來?
那麼多錢,我只能找咪咪了,咪咪才有錢啊。
不過事情不到最後一步,我也不會找咪咪要錢的。
陳三立沒回電話,陳雨昊還在十日封棺,柷小玲我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結果馮春生又執意要去守夜,這事趕事,趕到一起來了。
偏偏,我又來了一樁生意。
一個老頭,帶著十多歲的小孫子,心急火燎的來紋身店找我。
&ldo;哎,請問,誰是於水啊?&rdo;
倉鼠指著我說:他是。
老頭湊我面前,說他是馬叔介紹過來的,他兒子頭疼得很,怎麼弄都弄不好,想請我給看看。
我看向老頭,說:馬叔介紹過來的?
&ldo;那可不,我是老馬的忠實顧客,每個月都找他剃頭呢。&rdo;
馬叔是剃頭匠,他的顧客,大部分都信我的陰陽繡,現在看……馬叔沒少幫我宣傳啊。
我坐在了紋上,把他小孫子拉過來。
那小孫子一過來,拼命的嚎叫:疼……疼,疼!頭疼。
我問那小孫子,怎麼個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