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還真是有兩下子,尤其是手握證據等到今天。嘖嘖,他的忍耐力還真是挺可怕的!
“哦?石大人又有什麼發現?”宋縣丞的口氣轉變,令丁少安不安起來。
“我家公子發現,那位犯了罪的王老漢以及他的寡婦媳婦兒都是王家溝的人。他們與丁大人是本家,早年就認識。只不過淮州府的人從來不知道罷了,大人,您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麼?”
宋縣丞心中一驚,一旁的崔西敏皺眉喝道:“那有什麼奇怪的?一個村的又能說明什麼?”
童詠冷笑:“一個村的能說明什麼?崔捕頭你問出這話實在是讓在下懷疑你的辦案能力!”
他的諷刺令崔西敏面露兇光,若是可以當場殺人,恐怕童詠真的會被崔西敏一刀捅死。
“大人!小人呈上的證據寫得清楚,而且犯婦出牢之後就被王老漢賣到他鄉。幸虧我家公子對待朋友十分的仁義,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終於找到並贖回了王寡婦,她如今就在外面可以跟大人說出實情。另外大人,想來你也想聽聽王老漢的話。小人不才,已經將王老漢拘在我們府上,只要大人有需要就將王老漢請過來。”
崔西敏抓到了童詠話裡的把柄,伸著手指著他憤怒道:“你居然敢濫用私行,囚禁他人?”
宋縣丞皺著眉大聲道:“哎!這不是重點,這件事兒以後可以再處理。你怎麼主次不分?童先生有一句話沒錯,當初你是怎麼當上捕頭的?”
崔西敏滿臉通紅,無奈的退了兩步憤恨的瞪著童詠。
王老漢、王寡婦上堂說出實情,講述了當初丁少安是如何找到他們。又許諾了多少好處,讓王家做了這麼一場好戲。事發之後又是如何威逼利誘,讓他們不要供出自己。
原本王老漢被童詠控制住,一心想著受的委屈可以再敲詐丁少安一筆。只是沒想到剛才在外面已經看出來,丁少安如今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若還不說實話,那以後真的就沒法活了。
丁少安癱在地上,無話可說。崔西月也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王香兒摟著三個孩子,淚水漣漣不可置信的搖頭:“我不信,我不信。孩兒他爹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一定弄錯了!”
童詠歎聲道:“這位大姐,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麼。丁少安骨子裡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堂堂一個七尺大漢,做什麼會走投無路到入贅?不過是想要借妻族之力為自己鋪路罷了。若是他有良知,也不會在他發達之後隱瞞婚史。請媒婆找一個家境良好又可以藉助妻族之力的姑娘。”
他指著地上的崔西月:“這位崔氏雖然也出生在鄉野,可她大哥手握良田、二哥在城裡做捕頭、弟弟是一個前途光明秀才。以他的能力,還能找到什麼樣的人家?”
王香兒呆呆的看著崔西月,而崔西月則是抬頭看著她的二哥崔西敏。三個人對視無語,竟然說出什麼話來。
宋縣丞也鄙夷道:“就算是想要往上爬,據我所知陳大人也沒有擋了你的路。何苦要陷害他呢?”
童詠解釋道:“那是因為他想要陷害我家公子不成,就從他身邊好友下手。他以為斷了我家公子的左膀右臂,我家公子就不會擋了他的路。”
宋縣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好險,好險!”
崔西敏聽見宋縣丞明顯的巴結之意,不由得噁心起來。
而堂下癱在地上的丁少安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丁少安恨恨的看著他面前的兩個女人,不甘心的咬牙切齒:“老天待我不公,憑什麼,憑什麼石峻可以有一個有錢的老子,我卻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麼他可以娶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卻要娶一個醜八怪!”
聽見這話,王香兒身子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