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錯了!這裡頭可藏著五千兩銀子,外帶兩張店鋪的契書!”
自然,還有她從許氏那裡誆來的賣身契,但這點她就不提了。
五千兩銀子!
舒悅一怔:“胡說,你哪有這麼多銀子!我不信!”
那銀簪銀鐲的介面精巧無比,還飾著花紋,就仔細看都未必能尋到機巧將之開啟,但舒歡卻是熟知,不知怎麼伸手一撥一擰,將那簪子擰成兩截,再用尾指指甲輕輕一挑,就將一張銀票給挑了出來,至於銀鐲也是這般,裡頭也藏著捲成細條的紙張。
舒歡將之取出來後,在舒悅面前晃了晃道:“到底是誰胡說啊?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我的銀簪銀鐲,怎麼會跑到你身上!”
舒悅儘管不怎麼識字,但銀票的樣子還見過兩回,眼見那張紙上書著各種繁雜之極的花押,就知道那定是銀票無疑,不知怎的,心氣一鬆,腿一軟,她就狼狽的跪落到了塵埃之中。
心裡百般滋味無法言喻。
一來是被舒歡問得無語可答,知道自己死到臨頭,各種的恐懼駭怕。
二來是驚,沒想到這銀簪銀鐲裡竟有如此玄機,深悔她自己當時太過得意,沒有仔細檢索,若是早發現那銀簪銀鐲裡藏的銀票,有了五千兩銀子,她還待在這裡吃苦受罪的討好什麼顧熙然?早就帶著銀票遠走高飛,去那沒有受災的繁華城市,吃香喝辣,享盡富貴了!
世上有後悔藥可吃嗎?
沒有!
就有,像舒悅這樣的人,也不會後悔她自己做下的事,她只會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銀票!她的失魂落魄絕不是源於愧疚,而是懊惱自己沒有好運氣!
舒歡看了她一眼,再讓人將那衙役帶來,那衙役一見銀簪銀鐲就將舒悅那時說的話當眾重述了一遍。
這一回人證物證俱全,哪怕舒悅再厚顏無恥,再百般耍賴也濟於事,在場的數人望向她的目光都無盡鄙夷,沒有想到這世上竟有這般心腸惡毒之人,既無冤又無屈,好端端的就如此陷害自己的親姐姐,還手段下作卑鄙,實是令人不恥到了極點。
賞心氣憤憤道:“姑娘,你說該怎麼罰她?”
罰?對舒悅這種人來說,罰字太輕,治罪才對!
舒歡道聲請教,就問了另一名衙役:“謀害親姐,該當何罪?”
那衙役實沒見過舒悅這種毒如蛇蠍之人,真想脫口說個凌遲之罪,但事實沒有這樣嚴重,尤其是謀害未遂,只好實道:“杖擊四十,關押流放。”
舒歡垂了眼道:“杖擊二十,押入地牢,關上一年再放她出去!”
顧熙然抬眼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舒悅原已蓬頭垢面的軟倒在地,聽見此話卻哭喊起來:“我不去!我不去地牢!你不能把我關到那地方去!”
舒歡冷冷一笑:“我都去過,你為何不能!”
“我是你親妹妹!你怎能這般惡毒的待我!”舒悅哭罵起來,但不論她怎麼罵,舒歡都無動於衷,她又爬過來求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把我關到那種地方,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放心,你死不了!”舒歡轉過臉去不瞧她:“我沒你那麼下作,會給你一間單獨的牢房!”
她話一說完,顧熙然對著衙役們使了個眼色,就立刻有人上來拖走舒悅,半途中她還在尖叫哭喊,但很快就被堵住了嘴,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及至舒悅被拖走,四周再次安靜下來。
賞心咬了半天唇,忍不住抱怨道:“姑娘,你這罰得也太輕了!”
“杖擊四十她挨不住,會直接死掉的。”舒歡微微一笑:“她這樣的人,立刻死了可就太便宜她了!”
“那何不關她久些?”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