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琳琅捂住嘴，她當然知道厲桀出事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ldo;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爸爸為什麼會這樣？&rdo;柳琳琅半晌死命遏著哭聲問。
厲桀厲桀，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顧一切摯愛的男人，你怎麼成了這模樣？
桑湉摁黑屏把手機攥在掌心裡：&ldo;高崖墜落。&rdo;
柳琳琅低低嗚咽：&ldo;你爸爸那麼聰明的一個人……&rdo;
聰明到他不論玩什麼，都能輕輕鬆鬆玩到頂尖兒，學業更不消說，一邊戀愛帶娃一邊還能攻課題拚博士。
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卻殘了呆了傻了……
倘若他一念尚存，會不會寧願死去？
&ldo;湉湉，這些年，辛苦你……&rdo;
桑湉抬抬眉：&ldo;好說。&rdo;難得啊，她媽媽總算說了句為人母該說的話。
可不待她神情稍稍有緩和，柳琳琅已又道：&ldo;湉湉，照顧爸爸是不是很吃力？你爸他……還用看醫生麼？你們這些年靠什麼為生？錢夠不夠用？不夠媽媽給你好不好？&rdo;
&ldo;給我多少呢？&rdo;桑湉溫柔地一笑。笑得宮崎屻毛骨悚然。
柳琳琅卻很認真地道：&ldo;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媽媽保證你和你爸往後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rdo;
桑湉打斷她：&ldo;可我不缺錢用呢。很快我還能掙更多的錢。&rdo;
柳琳琅咬住唇：&ldo;湉湉……&rdo;
桑湉擺擺手，再次打斷她：&ldo;媽，小初的執拗是隨了您吧？明知無意義，還偏偏要堅持。&rdo;
視線定在水晶魔方上，桑湉忽而感到很倦怠。
頰邊一綹碎發散下來，她拂到頸後又揉了揉額角，隨即單手撐著額角道：&ldo;媽，如果十年前您求我，我或許會答應，因我那時小、傻、好糊弄，且尚沒聽說過一個詞叫&l;聖母病&r;。如今我又要掙錢爸又變這樣，我真的沒有餘力和條件，陪您、陪沈家，上演什麼大愛無疆了。所以小初呢，我是不會去見的，他再無辜再可憐，您也別妄圖用負罪感捆綁逼迫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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